田世舒忽然哎呀一聲,拉著哥哥就走。眾人見他們兄妹走得急,只好匆匆跟上。
“怎麼了?”田世昌悄聲問。
“頭裂了!”田世舒無語,一定是哥哥那下的力氣太大,可不關她的事。
田世昌下意識想回頭去看。
“快走,快走,莫要瞎看。”
田世昌呵呵笑了兩聲,下山時候確認就好了。
尷尬。
許了多大願望能把王八搞裂開?
“話說你最近又精進了不少,我都沒看清你就擲出去了。”田世昌道。
田世舒覺得哥哥是在陰陽她,細看,又不像。
“哥,你覺得這時候說這話合適嗎?”她剛惹了禍,少不得一會兒多捐點香油錢,想想就心痛,這得賣多少皮蛋才能換回來?
離開是非地,兄妹倆慢下來等幾個文弱書生。
趙磊笑道:“你們兄弟好腳力!”
田世昌摸摸鼻子,“對不住元直兄,教訓孩子一時忘了。”
田世舒:……
邢文傑上上下下打量著兄弟倆,“你們兄弟還是練家子?”
田世昌輕咳一聲,“淺淺練過,強身健體。”
邢文傑點頭,“君子六藝,世昌學弟都有涉獵?”
田世昌搖頭,“於樂一道毫無涉獵。”
邢文傑安慰,“學弟的詩歌很不錯。”又見田世舒隱隱落在後面,便道:“三弟,莫要偷跑,一會兒你大哥又要教訓你。”
田世舒:……哪裡來的好為人兄的傢伙!
眾人到大殿鄭重其事的燃上一炷香。當田世舒拿出閃亮亮的十兩的銀錠子,小沙彌的眼睛都被晃得亮了兩分。
“女菩薩可有什麼所求?”
田世舒搖頭,這只是點賠償款,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眾人到底都是學子,進廟上香是應有之禮,畢竟打擾了佛家的清靜地,要說信仰,他們更多的是信孔聖人的。
金剛寺的荷花塘裡,荷葉田田,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碩大的荷葉層層疊疊,有的平鋪在水面上,宛如一個個碧綠的玉盤;有的微微卷起邊緣,好似害羞的少女輕輕提著裙角。
賞荷時節接近尾聲,此時荷花的美已到極致,毫不遮掩的絢爛,粉色的花瓣嬌豔欲滴,從花蕊處向外舒展,一層一層都精心雕琢。微風拂過,荷花輕輕搖曳,彷彿一群身著綵衣的舞者在翩翩起舞。
尚未消散的露珠在花瓣上滾動,折射出晶瑩的光芒,恰似珍珠點綴其間。
那盛開的花朵像是在向世人訴說著佛前的寧靜與祥和,也給這座寺廟增添了幾分靈動與柔美,引得眾人紛紛駐足觀看,之前的種種紛擾此刻都被拋諸腦後,只沉醉在這滿池的荷香花色之中。
美景總是讓人沉醉,誰又能免俗?
邢昭隨母親在講經堂稍坐片刻,便退了出來。
她敢確定田世昌那個弟弟就是她要找的人,今天機會難得,她絕不會再讓人跑了。
田世舒有點遺憾沒有帶筆墨出來,這地方太適合寫生了:景美、少男、少女,如果忽略他們這組的話。
同樣遺憾也留給了田世昌,畢竟他們是一家子。
“改日再帶爹孃過來逛逛。”田世昌如此說。
“那蓮子已經能吃了。”田世舒指著輕輕搖曳的蓮藕說道,“你看它是不是招手說‘來吃我,來吃我!’”
“調皮,在佛家眼裡蓮子乃是開悟之物,不可褻瀆。”
行吧,她有時還真是記不住家裡有佛家弟子這回事。
“哥,你這幾年一直吃素嗎?”
田世昌一臉難以言說的痛苦,“偶爾會下山打打牙祭。”他說的是田驕,他自己身在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