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雅獨自一人來到了支書兒子住的群英招待所,支書兒子把自己的疑惑全部拋了出來,在得到曉雅的答案後,許多問題他已知道一二,而在曉雅結婚不告訴家人的問題上,曉雅還是有所保留。
當支書問及曉雅是擔心家裡為什麼不同意她和國慶的婚事時,曉雅選擇了沉默。
在曉雅的心裡,和國慶結婚與自己身懷有孕有直接的關係,曉雅也根本想不到兩個年輕人的衝動也是她斷絕父女關係的誘因。
那次看完電影回來後,曉雅根本沒有對張國慶有任何印象,他只不過是曉雅認為的生命中的匆匆過客,甚至於有點討厭這個處處為自己獻殷勤的男孩子。
工友開玩笑問她對張國慶的印象如何?曉雅笑著說黑的像非洲人一樣,沒印象,更沒感覺。
而這個曉雅沒有感覺的張國慶卻在第一次見了曉雅後,便發起近乎瘋狂的攻勢。
看完電影的第二天下午,曉雅和高潔在回宿舍的路上,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曉雅尋聲望去,只見那個昨天和她一塊的洲黑人手裡提著什麼東西邊喊她邊招手。
高潔笑著說:“有人上道了,快去。”
曉雅感到一陣害臊,這麼多的人,那男孩也不知害羞,大聲呼喊自己的名字,引得大家目光都注視自己,太不好意思了,太,害羞死了。
曉雅並沒有回應他,依然低著頭,紅著臉快步向前走去,她要讓人們知道,那個男孩喊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她極力的躲避著這個男孩,但怕什麼就來什麼,男孩子竟不知害羞的穿過人群跑到自己身邊。
曉雅恨不得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她真是討厭這個讓自己害羞的男孩!
曉雅當時的想法是,支書兒子已和自己在老家訂婚,兩人情投意合,纏綿大半年,彼此心中都在認定這樁姻緣,相互牽掛。如果和這個不入自己眼的男孩交往,一是對不住支書兒子,二是擔心別人背地裡說閒話,三是這個男孩自己沒有一點喜歡的地方。
曉雅沒理男孩,徑直朝前走著。
高潔和男孩打了招呼,男孩從手提袋裡取出一串葡萄塞到高潔手中:“快吃,我都洗淨了。”
高潔拿著葡萄用手指了指走在前面的曉雅,示意把葡萄拿給曉雅,擔心不夠。男孩把手提袋往高潔眼前一展示,好傢伙,還有幾串子在裡面。
男孩追上曉雅:“我剛喊你你沒聽見?”
曉雅連男孩看都不看:“人多,聽不見。”她不停腳步繼續走著。
“我給你送葡萄來了,剛拉來新鮮的,我都洗乾淨了。”男孩把手提袋提高給曉雅看:“你看新鮮不?”
曉雅仍在向前走著,她沒有扭頭看手提袋。
男孩提出一串葡萄要遞給曉雅,曉雅停下了腳步,考慮到人太多,她勉強的接過葡萄拿在手中,板著臉問;“這麼多熟人,我好意思吃不?”說著把手裡的葡萄放進男孩手中的袋子裡。
男孩看了看周圍的人,笑著說:“考慮不周,考慮不周,下次注意。”
曉雅氣的要死:“你覺得還有下一次嗎?”
男孩撓撓頭愣了一下。
馬上到女員工宿舍了,男孩跟在曉雅後面準備從大門往進走。
把眼鏡架在鼻樑上的看門阿姨看到有男孩進入,立馬起身,站在門口:“喂,停下停下。”
阿姨用手指著男孩:“就是你,停下停下。”
阿姨走到男孩面前:“誰讓你進來的?”
男孩指著已經走遠的曉雅:“她是我朋友。”
阿姨根本就沒看曉雅,直接攔住男孩:“這裡是女工宿舍,你沒看到牌子上寫的啥嗎?”
順著阿姨手指的方向,男孩看到牌子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