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折騰了一夜,一直沒有睡好勝男爸爸,今天晚上還是睡不著,又是輾轉難眠。
他想不明白的是,愛人透過熟人找到的這個周主任,人看起來很是熱情,而且對兒媳生孩子的事非常的上心,但勝男爸爸覺得,自從這兩天和她接觸以後,他覺得這個周主任的眼神裡面,好像藏著一些什麼要被人知道的東西。
勝男爸爸又起了床,輕輕的開了門,站在院子裡,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菸抽了起來,他在想,周主任昨天晚上答應我們今天早上見孩子,但是今天早上當我們去了以後,周主任又告訴我們說昨天晚上孩子有突發情況,是什麼先天性的心肺病?孩子夭折了,沒法見到孩子的面了。
既然孩子已經夭折了,那我們見見孩子最後一面,也應該可以啊,至少我知道我的孫子是個什麼樣子,心裡好歹也有掌握個分寸。
但周主任說孩子已經被醫院按規定處理了,話說難聽一點,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明明沒有見到孩子啊,你們醫院有什麼權利自行做主處理,我們的孩子呢?
而且兒媳婦來蓉還在醫院,沒住上兩天,又被催著出了院,從昨天早晨孩子的出生,到今天他們說把孩子處理掉了,我們全家人沒有一個人能見到孩子。
勝男爸爸越想越奇怪,就按常規道理想的話,你醫院要處理一個孩子,肯定是要和家屬通氣的嘛,一個新生的嬰兒,那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既是這條鮮活的生命不能挽留,無法挽救,從人道主義出發,你也應該讓家屬見孩子最後一面。
制度是制度,規定是規定,至少的制度和規定的建立不能缺少人性啊,更不能沒有人情味啊。醫院的本質不就是救死扶傷,以人為本嗎?為什麼我的孫子我連面都沒有見,你們就自行做主給我處理掉了?
勝男爸爸抽了一口煙,這個孩子可是我們家的第一個男孩,我知道他在我們家的分量有多重。
想當初兒媳懷孕的時候,勝男媽媽付出了多少的艱辛和勞作,為的就是讓我們趙家的希望,有一個男孩出生,畢竟上幾輩都是單傳啊。
現在孩子出生了,醫院卻又告知我們孩子夭折了,難不成真的我們家庭做了什麼虧心的事?老天爺是在懲罰我們嗎?
不應該啊,我們全家人老老少少都是老實本分,勤勤懇懇的安安穩穩的本分人呢?難道老天爺就真的這麼不公平嗎?難道我們趙家就真的在這裡絕後了嗎?
勝男爸爸在院子裡慢慢地走來走去,他一直思考著,從昨天生孩子到今天的每一個細節,沒有見到孩子,是他心裡最過不去的一個坎。
晚上和老婆聊天的時候還說到是不是把我的孫子拐賣了?想到這,勝男爸爸突然想起來,我為什麼不去醫院找醫院,讓他們給我個說法呢?你至少要尊重我們的人權啊,不管人的大與小,無論是嬰兒還是老人,你們醫院再權力大,也無權剝奪我們嬰兒的生命啊,雖然說他患有疾病,你們也無法挽救,但你們也必須讓我們家屬看一下,為什麼不通知我們家屬呢?這是一條不合乎常規的舉動
想到這,他突然有了主意。
就在勝男爸爸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抽著煙思考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從醫院匆匆忙忙開著車往家裡趕的周淑敏,正在和一個河南口音的女人通著電話。
“周姐,你還是那輛白色的小轎車嗎”?河南口音的女人問周淑敏。
“還是那輛白顏色的車,我馬上就到家了,我拿完東西馬上就過來”。
周淑敏掛完電話,進了小區以後,匆匆忙忙下車向出租房裡走去。
為了今天晚上的計劃實施,周淑敏專門換成了平底鞋,為的就是後半夜的走路聲,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開了門,她沒有換鞋,直接走進小房間裡,當看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