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辦公室號碼嗎?怎麼寫的是吳姓手機號碼?莫非是讓董雷和他單獨聯絡?
這都不是重點,國鳳現在最擔心的是想著他們剛提到的古白酒。
說到這古白酒,國鳳的心裡突然咯噔一下,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國鳳很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月前的一個禮拜五的晚上,中午說出門一會兒的董雷,到晚上兩點還沒回來,國鳳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提示關機,心神不寧的她實在等不了了,便陪孩子睡下了。
剛進入夢鄉,國鳳就被董雷搖著小聲叫了醒來:“趕快起來,和我出去卸貨,”
董雷說完,便匆匆忙忙把身上的綠色軍用挎包取下來,掛在牆上就出了批發部的門。
國鳳穿起衣服,迷迷糊糊的跟在董雷身後,打著哈欠,滿腹怨氣地出來了。
從有光亮的房間一下子來到關了路燈的門前,國鳳覺著啥都看不清。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努力的想看清自己熟悉的門前,丈夫半夜三更叫自己卸什麼貨?
董雷把手電筒開啟了,一束光照到了門前停的一輛麵包車上,上下晃動著。
麵包車裡的燈開啟了,國鳳這才看見還有一個人從車上下來。
那人拉開了車門,國鳳走近一看,藉著車頂燈的光,她看見車上拉著十幾個紙箱子。
司機站在車門旁邊準備卸貨。
“這深更半夜的,你進的是啥貨?這會兒才回來,”國鳳不明就裡的問。
“你少說話!給,把手電筒拿上,”董雷把手電筒遞到妻子的手上,開始接著司機搬下來的箱子。
“這是啥貨嗎?箱子咋沒名字呢?”國鳳用手電照了一下箱子,又問抱著箱子急忙往裡走的董雷。
董雷沒有吭聲,只是急匆匆的把箱子往裡面的房間搬。
當他放完第一個箱子出來的時候,小聲對國鳳說:“你把手電筒給我打好就行了,少說廢話,小心別人聽見。”
聽了董雷的話,國鳳有任何疑惑也只有在卸完貨後再說,暫不吭聲。
董雷和司機在路燈關了的情況下,靠著車國鳳的手電筒打著的光亮,把車上的箱子卸完後,三個人進了批發部。
進了批發部,那個人和董雷兩個人共同清點著箱子的數量。
“一摞子四件,五摞子沒問題,一共20件貨,”董雷對那人說。
“沒問題,數量對著哩。”那人看著箱子說。
“你再給我拿200塊錢。”
董雷轉過身,對站在一旁發愣的國鳳說。
國鳳聽了董雷的話,先是一驚,她看了一眼那個人,那人看了一眼董雷,不知原因。
董雷瞬間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她擔心那個人看到自己的家底,便對她說:“拿去,沒事,自己人。”
國鳳這才走到床前,又看了一眼丈夫,丈夫點了點頭,示意去取。國鳳這才彎下腰,掀起床單,趴在床底下,從底下取出來一個方形的鐵盒子。
國鳳開啟鐵盒子,把錢從裡面拿了出來,數了20張10元錢的鈔票遞到董雷的手中,董雷接過錢,又熟練的數了一下:“沒問題,20張,沒問題。”
說著,董雷把錢交到那個人的手裡。
那個人接過錢又數了一下:“不多不少,剛好,沒問題。好了,銷量好的話下次再用時直接給我打電話。走了,拜拜。”
還沒等到那人把拜拜這兩個字說完,就快速的走出了批發部的門。
董雷跟在後面和那人打完招呼就關上了批發部的門。
回到裡面的房間以後,看見正在疑惑的國鳳,正盯著堆滿房間的箱子。
看見董雷進來了,國鳳小聲的問董雷:“你這裡面是不是裝的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