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春莎只覺鬢角一陣疼痛,看起來這李慶生今天不是來要人,而是來要命。
想到這,郭春莎右手胡亂的摸著東西,抓起來就朝趴在自己身上的李慶生肚子捅去。
啊的一聲,李慶生突然停止了撕扯,當他站起身來,竟發現自己的肚子在流血,郭春莎正躺在床上手裡的水果刀在抖動。
李慶生害怕了,這怕要出人命了,他胡亂穿起衣服,跑出宿舍在後門叫了一輛人力三輪車把自己拉到派出所報警說郭春莎要殺他。
在李慶生的引領下,民警很快到了現場,將正在發呆的郭春莎帶走了。
而沈莎莎是親眼目睹姐姐被民警帶走的情景的。
當老同學把郭春莎的身世講了後,吳之玄才明白了她說給沈莎莎那句話的意思。
當年郭春莎還在讀初中的時候,淨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抽菸喝酒燙頭打扮,心思根本不在學習上。
在一次喝酒的酒桌上,竟把走街串巷,專門收古董的安徽老闆喝得鑽在廁所出不來了。
當古董老闆邀請郭春莎成為他秘書時,三百元的現金就被老闆帶到了廣州。
一下子從落後貧困的農村來到這光怪陸離的大城市,郭春莎看著什麼都好奇,每天忙碌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腳踏車大隊伍,形成了一種令人想著往前跑的衝動。
郭春莎覺得很幸福、很開心,她非常感恩古董老闆對自己的好,帶她走出了山溝裡,來到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花花綠綠的世界。
古董老闆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住宿地,他和郭春莎租住在一家城中村人家中,從來沒見到過主家,全部都是外地人租住在這裡,全國各地,男男女女,很是熱鬧。
郭春莎被古董老闆安排到這裡後,每天白天忙得要死,有時候幾天都見不到人。
郭春莎問古董老闆為什麼出門不帶她?老闆說你一不懂業務,二不熟悉路,怎麼可以做業務?等有時間不忙了,好好帶著你先熟悉熟悉。
郭春莎一陣激動,自己能夠走進這花花綠綠的一世界,完全是古董老闆這個領路人。她對古董老闆的話從來都深信不疑,言聽計從。
在這裡住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古董老闆突然帶她離開了這裡,住到一棟單元房的三樓裡。
如果說剛來住在城中村,郭春莎覺得是人間天堂,當她住進單元樓時,完全顛覆了她對房子的認知。
竟然在一個房子裡,吃飯、睡覺,做飯、上廁所全部能完成。這在農村是不可想象的事。
最可笑的是自己第一次上廁所時竟然還蹲在馬桶上,把自己搞的兩腿賊難受,更可笑的是自己根本不會衝馬桶,自己只能用盆子接水衝。
看起來,城市和農村的差別可是相當的大!如果我一生都生活在這樣的城市裡,那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
郭春莎意識到了在城裡生活,沒有人告訴她,如何在城裡才能生活下去。
要生活,首先要學會生存,一字之差,意思大不相同!
郭春莎顯然沒有意識到生存是前提保障。
人的惰性形成,往往是因為物質的滿足和經濟的穩定,對於一個十六七的少女來說,整天在家有吃有穿,不缺錢花,廢掉她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認知的層次不同,追求的格局就不同。
當郭春莎完全滿足於這種自己做飯自己吃,手裡有錢能夠花的思維模式下,不學習,不上進,不學技能,不自力更生,終將會是自己無立命之技,少生存之能,淪為依靠自身所謂的資源賴依生存的飯碗。
古董老闆要的是精神寄託和本能發洩,郭春莎要的是經濟擁有和身體的回報。而年輕的郭春莎卻把古董老闆對自己身體的佔有認為是一種愛,總在想盡千方百計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