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夠不夠?身體好不好?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忙完妻子三週年的事,原本打算去,誰知國棟又住院了,把自己搞得團團轉。
現在沈莎莎提出想見孩子,自己何嘗不是?
“那就這個禮拜天咱去,你準備些東西。”
“不要禮拜天,週六就去,晚上我還想和孩子睡一晚上。”
“你擔心孩子長大不認你了?”吳之玄笑著問。
“肯定啊,千萬不要把我生的孩子養成了別人家的孩子,那我這個當媽的可就慘了。”沈莎莎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想多了,不會的。咱也是暫時把孩子放在她家,只要咱一結婚,馬上把娃抱回來,她還能不認你嗎?”
“你老說結婚結婚的,上次就說看孩子順便把結婚日子定一下,都過了多長時間了,你又把這事就著饃吃了?”沈莎莎破涕為笑問。
“唉!真的是煩人,事就像老擺不順,總不能按人心上來。人這一生,我看來總是在矛盾中生活。”
是啊,吳之玄在感慨人生之時,多少有些無奈。正因為這些無法按心裡想法去實現的事情,總在我們身邊接二連三的出現,從而莫名的給自己就帶來了焦慮和憂愁。
而這些焦慮和憂愁,正發生在我們每個人身上,包括吳之玄和沈莎莎。
“行了,不早了,休息吧,都快2點了,你等我回來就是說這事嗎?”吳之玄站起身準備走向臥室。
“和你說個事,就是我不想上班了。”沈莎莎小聲說著。
沈莎莎還沒說完,吳之玄馬上回過頭來,似乎不認識坐在沙發上的沈莎莎:“你剛說個啥?”
沈莎莎被吳之玄質疑的眼神盯得不敢抬頭,她小聲說:“就是和你商量嗎?幹麼那麼看著我?”
“你說你不想上班了?”吳之玄走向沙發:“是不是你剛說的?你是不是瘋了,多好的福利,多好的待遇,你卻要把這麼好的工作丟了?你知道不知道,一個城市的商品糧戶口對孩子是多麼的重要嗎?”
沈莎莎抬起頭,望著坐在旁邊的吳之玄:“我咋沒覺著它重要到啥地方了?”
“你沒覺著是因為你已習慣了這種福利好的商品糧戶口,你正在享受它給你帶來的各種好。”吳之玄把拖鞋一脫,盤腿坐在沙發上:“你想想,當初如果你不轉成商品糧,而是農村戶口,你是不是還在農村種地?”
沈莎莎點了點頭。
“你再想想,你如果還在種地的話,每個月有工資嗎?你是不是自己回到家了還要自己給自己做飯吃?而你在醫院上班,一日三餐醫院全給你包著,你沒商品糧戶口,能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沈莎莎若有所思的盯著吳之玄。
“人都是這樣,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應該珍惜這麼好的工作,既是工作上得過且過,千萬不敢把你的鐵飯碗丟了!”
“啥是鐵飯碗?啥是泥飯碗?如果丟了會咋樣?”沈莎莎問。
“鐵飯碗就是旱澇保收的吃飯傢俱,至少你一輩子有飯吃,餓不著,不為生存發愁,人只有先生存,才能講生活!”
沈莎莎覺得吳之玄今晚上好像成了一位老師,講起來還一套一套的,接著問:“我知道鐵飯碗了,我在問你的是,如果不上班會有啥結果?”
“你不上班的結果就是我前邊說的一切都不存在,你只有靠我給你施捨,吃舍飯了。”說完吳之玄朝沈莎莎仰了仰頭,笑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那我就成了閒人了?”沈莎莎問。
“咋能是閒人?在家帶孩子,當一個偉大的母親呀!”
“你這句話說的我愛聽。”沈莎莎仰起臉在吳之玄額頭啵了一下:“獎勵一下。”笑了。
吳之玄用左手在額頭上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