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給抽啥煙哩,滿嘴煙味,我嫌把娃燻的。”
看到沒人接煙,寧馨只好把煙放到桌子上,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問:“你倆這段時間忙啥哩,好長時間沒來了?”
沈莎莎說:“是他忙哩,我一個人來不了,又不會開車。”
“你要學哩,想娃了一個人就開上來看看娃。”寧馨說:“自己會了就方便多了。”
“咦,馨姐說這我還沒考慮,好主意。”沈莎莎望著吳之玄說。
吳之玄點了點頭。
“娃在這兒肯定給你和我哥添了不少麻煩,我還真有點過意不去的。”沈莎莎說:“這段時間乖著沒?”
“娃乖的很,只要吃飽,光只顧玩,從不鬧。就是說給娃注射那啥針沒打哩。”
“馬上6個月了,百白破,我和之玄明天就去注射。”沈莎莎說。
“那你明天又得跑一趟?”寧馨說。
“我倆今晚不走了,你沒看還帶的肉蛋之類的伙食,她要和娃今晚住一晚上,明天帶你和孩子去打針。”吳之玄對寧馨說。
聽到這話,寧馨一驚:“哎喲,你不早說,那快讓我把房子收拾一下。”
說著寧馨就要上炕被沈莎莎攔住:“收拾啥哩,這不挺好的嗎?”
“這個房間昨天才打掃的,今天沒收拾。”寧馨有點歉意。
“沒灰沒土,我剛進來就覺得乾淨很,你平時就是個細法人,屋裡理齊乾淨很,好著哩。”吳之玄環視了一下四周:“在農村,我還沒見過像你屋裡這樣整潔乾淨的家。”
“之玄也在社會上跑的越來越會說話了。那我下午了再大體收拾一下。”
“事實就是乾淨啊,馨姐,之玄也說的是真話。”沈莎莎對寧馨說。
寧馨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了。
她紅著臉說:“讓我給咱做飯去。”
說著就出了房門,沈莎莎提起肉和雞蛋追了出去:“我給你幫忙。你陪娃去。”
吳之玄躡腳躡手到了孩子睡覺的房間。
他輕輕的躺在孩子身邊,吳之玄靜靜地坐在孩子的床邊,眼神溫柔而哀傷。孩子胖嘟嘟的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緊閉的雙眼和均勻的呼吸讓人感到無比安心。然而,吳之玄的心中卻充滿了無盡的悲傷。
他默默地凝視著孩子,眼前浮現出孩子與自己分離的場景。可憐的孩子,無法與親生父母在一起,被寄養在這大山溝裡。吳之玄心疼地想,孩子的以後成長他和沈莎莎將竭盡全力,彌補孩子此時的委屈和孤獨。
大山溝的環境簡陋,生活條件艱苦,他暗暗發誓,要儘自己所能,給予孩子更多的關愛和陪伴,讓他感受到溫暖和幸福。
吳之玄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髮,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孩子能夠健康成長,未來充滿希望。儘管心中悲痛,但他知道,他要為孩子撐起一片天空,讓孩子早日離開這本不該她來的地方。
迷迷糊糊中,吳之玄也進入了夢鄉。
吳之玄看到那個賣肉夾饃的人拉了一車的軟蒸饃,全冒著熱氣,旁邊兩口大黑鍋裡煮著正在沸騰的肉和燴菜。
他看到許許多多的人都拿到了饃,雖然自己是個大個子,能看得到卻買不上饃,肚子餓得呱呱呱叫的吳之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看到一個端著燴菜的人過來了就衝讓去,給那人把10元錢一扔,搶過燴菜碗就想吃。
吳之玄看到那個被搶碗的人站在那裡傻笑,但他顧不上想那人是幹什麼的,反正自己餓了,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搶來的燴菜碗裡有兩個肉丸子,吳之玄一陣高興,他要用手抓起來,大口地吃。
油從丸子中間流出來,又流到吳之玄的指頭之間,最後從他的指頭之間流在地上,地上馬上成為幾個小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