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安腦子卡了一下:“是我住,他不住。”
話癆男生道:“這就是兄弟你的不對了,送女朋友都到門口了,不進去坐坐?女朋友還是要多陪陪的好,不然轉眼就跟別人跑了,相信哥們兒的經驗之談。”
容易跟別人跑了的周寄安都不想解釋,因為高中的時候就已經解釋到麻木了,而且她今天玩的太累了,現在嘴巴都不想張。
她看了一眼路稚寧,結果那位老神在在地說道:“跑不掉的,給她大床房。”
有被老王經驗的這位男士被他的自信傷到了,不再多說,把二維碼對準了路稚寧剛掏出來的手機。
“你幹嘛?”周寄安按著他的手不讓他付錢:“我自己付。”
男生見狀,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路稚寧見狀把她往後拉了幾步:“你沒看出來嗎?”
周寄安疑惑道:“什麼?”
“他在說我做男人太不行。”
周寄安眯著眼,疑惑地側耳聆聽,一邊覺得他腦子有問題一邊又擺出了願聞其詳的態度。
“不僅如此,他還認為我是個連女朋友房錢都不願意付的渣男。”
周寄安此刻只想說懵逼樹下你和我,前臺說話了嗎?我聾了嗎?還是我瞎了?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出來。
“他甚至在說我被綠也是很正常的!”
周寄安看向前臺,似乎從他‘故作’無辜的神情中琢磨出了一絲這點意思。
路稚寧握住周寄安的雙肩:“事關我的名聲!你下次請我吃飯。”
周寄安甚至都開始覺得主謂顛倒了,但好像又沒問題。
前臺都開始不耐煩了:“兄弟你到底還行不行了?”
周寄安聞言,雙手反射般的在櫃檯上猛地一拍:“行!當然行!”
她奪過路稚寧的手機,只聽滴的一聲,名聲保住了!
路稚寧看著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周寄安,憋著笑意:“你先上去,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周寄安:回來?回哪裡來?該不會真的要和我一起睡吧!
她渾渾噩噩地走進房,迷迷糊糊地撲上床,沒一會就有人敲門:“誰啊?”
路稚寧道:“我。”
周寄安爬下床開門,滿腦子都是不會吧不會吧:“你怎麼真回來了?”然後手裡被塞了一個袋子,裡面摸著有熱乎乎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瓶熱飲,還有毛巾牙刷,還有一管藥膏。
路稚寧睏倦地打了一個哈欠:“你不是說怕不安全嗎?所以我住你隔壁。”然後湊近周寄安的臉,看了看她額頭上的包。
“這麼貼心,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奪舍了?這可一點都不像原來的你。”
路稚寧按了一下她額頭上的烏青:“你是不是享受不來好日子?”
周寄安嗷了一聲,礙於他完全鉗住了自己的腦袋,掙脫不出來,不過是他本人沒錯了!
“痛!”
“別動,知道痛就說點好聽的。”路稚寧把她下巴支稜起來,看了看脖子上磕出來的印,眼睛都睜大了些,難怪剛剛那個男生那麼曖昧地看著他們,這個印也太……不可描述了,他有些後悔沒有買創可貼了。
“謝謝帥哥今天的打賞。”周寄安故意學著網上主播嬌嬌的語氣膈應他。
沒聽到回應,仰著脖子的周寄安,目光從他精緻的下頜線突然轉向剛剛動了一下的喉結:“怎麼了?”感覺脖子很酸的她想垂下頭,但路稚寧都按著不讓她動。
她感覺什麼東西如羽毛般在被磕出來的那個傷口上掠過,她有些被癢著了,所以瑟縮了一下。
“藥膏可以擦。”路稚寧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困了,要睡了,有什麼事就叫我。”然後把她推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