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一醒來就發現他媽給他打了無數個追命連環call叫他回家,周寄安表示自己oK的,晚上要加班不會回來,而且這麼多天了也沒什麼事。
他本來想著給路稚寧打一個電話說一下這事,他總感覺這心裡面堵得慌,但是他媽忍不到他回家了,直接在電話裡面罵他,問他最近在搞什麼鬼,他被罵的一臉懵逼,後來他媽說高大壯去他家了,他這才急匆匆往回趕,以至於忘記了這回事。
天快黑的時候,周寄安發現準備晚上做的資料落在了家裡,跟虔見英說了聲回去拿東西就走了。
不知道是因為第六感還是因為感應燈壞了,她快到自家門口的時候遲疑了一瞬間,握著手裡的電話很想給路稚寧打過去,最後她還是沒有打,深吸了一口氣,進屋關門開燈。
找到u盤的一瞬間她鬆了一口氣,心裡產生了終於能走的想法,這想法把她自己都驚了一跳,她住了那麼長的時間,現在居然因為沒有人在,覺得有點不安心。
她關上門下了兩步樓梯,腳步突然止住,因為她聽到了屬於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那人在樓梯拐角處站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轉身一步跨到門口,因為腿軟差點摔倒,一手撐著門,另一隻手同時在包裡面快速翻騰鑰匙,嘴裡不停地念:沒事,沒事,沒事。
那人抬起腿,不慌不忙地踩著樓梯往上走,寂靜的樓梯間發出噠噠的聲音,遠處的廣場舞背景音樂駁雜其中。
周寄安終於摸到了鑰匙,卻連拿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因為腳步聲已經停了,她都不用回頭看就知道那人已經站到自己身後,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她卻連耳朵尖都是冰冷的。
那人附著在她的背上,她一動不動,狀似一具屍體,已然忘卻了思考,大腦似乎被黏濁的液體糊住。
那人的左手用不輕的力度捏著她的肩膀,右手拂過她的胳膊,順著小臂抓住了她放在包裡面的手,一根手指慢慢的挑開她的手指,想要拿出緊握在她手心的鑰匙。
周寄安把頭抵在門上,眼睛看向另一側的房門,她忽然感覺到陣陣噁心,左手緊握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凝視著隔壁的門,嘴巴崩成一條直線,隨即被挑開的手指捏住快要被他奪走的鑰匙。
“是你。”
那人哼笑了一聲,心情十分愉悅:“你還記得我。”
他把手從包裡面拿出來:“你不想進去,那我們就在外面,但是你千萬不要大聲叫哦……因為叫也沒用,這棟樓裡面已經沒有人了。”
周寄安雖然暫時沒有呼救的打算,但心裡也不免一沉,那人緊貼著她的身體:“我特意為你挑的這一天,開心嗎?”
周寄安努力地把身體往門上擠,連身後人的衣服布料都不想觸碰到:“你到底是誰?”
“你不知道嗎?”周寄安感覺自己的肩膀快要被那個人捏穿了。
他的怒氣漸長,一口咬在了周寄安的耳朵上面,“你是不是隻記得他!”
“你為什麼又和他在一起了!”
“是不是隻有用這種方法你才記得我!”
周寄安被抵在門上,不停地掙扎:“你放開我!放開我!”耳朵被那人不住地用犬齒捻磨,時不時地被兩面柔軟的東西夾合。
她終於忍不住胃裡的酸澀,喉嚨緊縮,左手向後面使勁兒地拍了好幾下,也不知道是打在了哪裡,那個人放開了她。
她踉蹌著步伐,側身扶著樓梯扶手,半彎著腰不停地乾嘔,生理性的眼淚即將溢位眼眶,
眼睛向後乜斜一瞬,確定了那個人和自己的距離,右手捏著鑰匙,突然直起身,猛地向後一劃,金屬尖銳的一端破開肉體的感覺讓那個人一愣。
周寄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