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那種和諧的氣氛她其實很少能夠體會到,從記事起,她爸媽就總是吵架,後來直接升級為打架了,再然後就分開了。
她能頓悟成這個樣子都是虔文娛的功勞,她家的氣氛太溫暖了,去了就不想走了。
雖然現在不想要孩子,但以前不懂事的時候還想著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絕對不能像自己爹媽對待自己那樣對待自己的孩子,找男朋友一定不能找像自己爹那樣的。
結果有了程舟,相處之後發覺了一件很是令人細思極恐的事:這兩個人有共通之處。
程舟不像自己爹那樣熱衷於透過肢體來使人得到教訓,他用了讓人看不出來傷口的手段:冷暴力。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和程舟的關係已經形同走鋼絲了,一個人好幾天不見蹤影,不打電話,另一個在眾多事務中忙的焦頭爛額卻堅持每天回家面對冰冷的空氣。
兩人都能意識到離分手不遠了,但誰也不願意說出那句話,可能是不捨得,也可能是缺少一個契機。
周寄安瞪著路稚寧,眼中帶著些威脅的意味。
路稚寧搖了搖頭:“你幫我打。”
周寄安聞言才把眼睛轉移到手機螢幕上面,眨巴眨巴眼睛,剛剛張太大有點收不回來了。
手機多次面部解鎖失敗,現在只能輸密碼,路稚寧直介面述給她,周寄安只覺得這串數字十分耳熟。
不過當務之急是打電話,所以她也沒在過多糾結,很快就找到了許早柯的名字,結果打過去直接被掛掉了,她火大地哼了一聲,開始奪命連環call,只要被拒絕她就馬上撥過去。
路稚寧都快佩服她的耐心了,不過付出總是有回報的,許早柯被煩的不行,最後接通了電話:“你他……幹什麼!煩不煩!”
可能是考慮到路問渠在身邊的原因,髒話都不敢飈,聲音也不敢說太大。
周寄安道:“許先生你好,我是周寄安,今天下午見過面的,方便把電話給小路接一下嗎?”
電話另一邊聽得不太清楚,悉悉索索的,像是在詢問,過了一會,一個小小的聲音就透過電話傳了過來:“姐姐。”
周寄安聽聲音沒聽出來和平時有什麼不同,她半開玩笑道:“哎,我今天可傷心了啊,你走了都沒給我說再見,哎。”
路稚寧就在邊上看著她演,明明對面是一團空氣,她還是很敬業地做出了很多表情,就像路問渠在她對面似的。
路問渠有些著急道:“我……我……”像是要解釋他不是故意的卻又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周寄安只是想開開玩笑而已,可不想把他惹哭了:“誒誒,我逗你呢,別急啊。”
口氣又突然轉而嚴肅起來,背對著路稚寧悄悄給小路賣了個慘,“玩完了早點回家,知道嗎?我剛剛回家看到你小舅,嘖,好可憐,一個人像只球一樣窩在沙發裡面,氣都不喘一下,看起來很難過。”
路稚寧:“……”我聽得見好嗎?
路問渠聞言十分擔心,傷心的情緒都拋到腦後了:“我馬上回來。”然後對著許早柯說要回去,本來有周寄安照顧路稚寧,他是很放心的,這下他也開始責怪起自己,明明知道小舅手受傷了,還要出去玩。
周寄安只是想賣個小慘,沒想到賣過頭了,她求助般看著路稚寧,後者朝她側了側耳朵,她意會到他的意思,把手機放到他耳邊。
路稚寧:“寶寶。”
只聽突然就安靜了,片刻後一個弱弱的帶著絲委屈的聲音飄過:“嗯。”
許早柯在心裡大罵他卑鄙。
“不用回來,出去好好玩。”
“如果覺得不好玩就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我沒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