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知覺嗎?”周寄安捏了捏他的胳膊。
路稚寧搖了搖頭:“你完了,你把我胳膊睡殘了,要賠我一輩子。”
周寄安一邊給他按摩,一邊唯唯諾諾:“是是是。”
“都跟你說了會麻,你非不信。”
路稚寧嘴硬:“誰說我麻了,這是殘了。”
周寄安無言:殘了會比麻了更好是嗎?
路稚寧胳膊恢復知覺之後兩人才在‘狹窄’的衛生間開始洗漱。
“以前從來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讓我更覺得這個衛生間那麼窄了。”周寄安沒好氣地看著非要擠進來和她一起洗漱的路稚寧,滿臉不爽地把牙刷塞進嘴裡:“你就不能去外面的洗手間嗎?”
“我出去的話會碰到小路,萬一他正好看到我從你的房間出去…”
周寄安眼睛一瞪,一隻手掌攤開,讓他別說了,這個畫面她承受不了。
“對唔,莫喜莫給姐節?”
路稚寧一遍擠牙膏,一遍努力理解:“買什麼給姐姐?”見周寄安點頭便說,“買個弟媳婦…”
“噗。”周寄安一個沒忍住就噴了出來,看來刷牙不適合講話。
路稚寧被噴的滿臉泡沫也沒有半點要生氣的樣子,慢慢地把牙刷放洗漱臺上,緩緩勾起了嘴角,半睜著眼睛,由於睫毛太濃密了,眼部的泡沫全部都被擋在外面。
周寄安嚇得差點腿都軟了,她只想悄悄地溜出房間,可是路稚寧並不給她半點機會,抓著她的胳膊,臉對臉地蹭來蹭去。
周寄安仰著脖子,以一種快要吐掉的口吻道:“啊,臥槽,別這麼對我,好惡心。”
“你噴我臉上,我都沒嫌你噁心!”
“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刷牙再也不說話了!”
路稚寧停下動作:“你錯在這裡的嗎?”
周寄安望著他,靈機一動:“我剛剛說我自己噁心,不是說你。”
路稚寧抽了一張溼巾把她的臉擦乾淨,然後彎腰把臉湊到她面前:“你不噁心。”
周寄安看著他那張無限放大的帥臉,眼睛眨了眨,長吸了一口氣,似乎這樣就能壓下如擂鼓般的心跳聲,抽出一張溼巾紙也給他擦起了臉。
漱完口她又正經地問了一遍:“所以等會兒給稚予姐買點什麼東西去?”
“醜媳婦要見姐姐?”
周寄安不客氣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好好說話!”
路稚寧吃痛地捂著耳朵:“買個弟…”
周寄安直接捏住他的嘴巴:“這嘴還要不要了?”
路稚寧點了點頭,她才鬆手,哪知一鬆手他就開始吵著說:“嘴巴很痛。”
周寄安見他表情不似作假:“剛剛太用力了嗎?”
路稚寧無辜地點點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周寄安有些心虛。
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低頭,仔細觀詳他微紅的嘴唇:“就是有點紅,其他的沒什麼…”
她抬頭看了一眼路稚寧,總感覺他離自己近了一點。
“你再看看。”
周寄安看一下嘴唇,看一眼他的眼睛,慢慢感覺嘴唇離得越來越近,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親了個嚴實。
周寄安往後退了兩步,背就抵上了牆,路稚寧順勢而上,把她困在雙臂之間,周寄安抓著他身前的衣服,無助地仰著頭,眼中閃爍著生理性的淚花。
路稚寧見狀,白皙的脖頸上的青筋都隱忍地鼓起來了,但他只是輕輕地吻了兩下她的唇瓣,輕撫著她的柔軟的背部。
周寄安急促地吸了兩口氣,隨著路稚寧的安撫,心跳逐漸平穩下來。
“什麼感覺?”
周寄安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