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安採購完東西就回去了:“對了,你有西裝嗎?晚宴要穿,沒有咱們就去買買買,霍索把卡給我,刷他的!”顯然還是有些憤憤不平在身上的。
路稚寧把她揮舞著小卡片的手給她揣進了兜兒裡:“有的,以前拿獎的時候老師送了我一套。”
周寄安只能頗為遺憾地回覆了一句:“好吧。”她瞥了一下眼前的門鎖,就看在他提醒自己換鎖……鎖!
想到這裡,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記性真的是逆天了!
路稚寧握著她虐待自己的手腕,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忘記找人換鎖了。”
“這鎖怎麼了?”
“霍索說我這個鎖安全係數不是很高……我打電話問一下物業,上次聽樓下大嬸說的可以幫忙換鎖。”
回去之後,周寄安把做餅乾的工具翻了出來,洗了老半天,路稚寧就跟在她屁股後面人一會兒在這裡轉轉,一會兒在那裡摸摸。
“我說你能出去玩兒嗎?別幫倒忙行不行?”
已經被貼上標籤的路稚寧難以辯解,周寄安在這段時間看他不順眼也是合理的,他狀若委屈道:“我馬上都走了,你還那麼兇我?”
周寄安覺得如果自己的額角有一根青筋的話,它早就蹦出來了,一眼刀甩給路稚寧:“你最好不要說話,不然……”她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路稚寧則是回報以幾顆閃亮的大白牙。
看著認真攪合麵粉的周寄安,路稚寧難得腦子有些發散,視線從飽滿的額頭到挺翹的鼻尖,最後重重地落在了她弧線近乎完美的嘴唇上,久久沒有移開視線,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沒過多久,閒不住的他又開口了:“我問你一個問題。”
周寄安一心二用,堅持自己的智商是可以支撐住的:“說。”
“程舟吃過不少吧。”
看著被打飛的麵糰,深覺自己果然不適合一心二用。
周寄安把桌上的巧克力色麵糰清理乾淨,唔了一聲。
她以前在學校旁邊的麵包店打工的時候,他就經常來買,還告訴她畢了業如果想自己做私人的,他願意投資。
路稚寧並沒有對她誠實的品質表示讚揚,反而為自己給自己添堵的本事鬱悶。
一個塞了吸管的飲料遞到了他的嘴邊:“試試?”
細膩絲滑的口感頓時充盈了整個口腔,順著喉嚨滑下,一點兒也不齁口。
周寄安期待地望著他:“怎麼樣?”
這人明明覺得好吃,偏偏還是要彆扭一下:“一般般。”
周寄安哦了一聲,把杯子收了回來:“那別喝了,反正很一般。”
路稚寧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潔白的牙齒叼住吸管,喉結上下滾動著,咕嚕咕嚕地喝個乾乾淨淨,然後抬眼不滿地看著她:完全沒有被哄夠。
“以後他吃不著,喝不著了,行了嗎?”
路稚寧哼了一聲,總算哄到了點子上。
周寄安很想取笑他現在的樣子,不過為了避免把他惹毛自己受罪還是選擇獨樂樂。
兩人胡侃亂侃了幾句,周寄安就把令她眼煩心亂的人趕出去,一門兒心思做餅乾,剛把第二盤放進烤箱,路稚寧就從門邊伸了一個頭出來:“你吃不吃麵?我好餓。”
周寄安問:“幾點了?”
路稚寧有氣無力的:“兩點多了。”
周寄安what臉:“那麼晚了?我肚子怎麼不餓?點外賣算了吧。”
路稚寧聽完就想轉頭走:“你邊做邊吃,還能餓著你?我要煮麵,你吃不吃?”
“你那手能煮麵嗎?”
“手當然不能,鍋才能。”
周寄安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