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好不容易振作一點,結果又看到這一幕,老天爺可真會玩弄人心。
她真的沒有勇氣心平氣和地站在他們面前,即便做錯任何事情不是她。
路稚寧光是站在她旁邊都覺得身邊的空氣都是凝固的,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不開心了,但是他有辦法解決。
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周寄安感覺身邊一股力量突然砸在自己身上,險些摔個跟頭,她偏頭看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又面帶不善地將目光掃向罪魁禍首:“你幹什麼?”
路稚寧踢出長腿:“腳痛,八成是許早柯那混蛋弄得,出門之前就隱隱作痛了。”
周寄安狐疑地看著他,見他面色正常,不似作假便罵他:“剛剛在醫院不說!”
路稚寧輕輕地將腳放在地上:“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明天如果還是這樣就只有拜託你了。”周寄安心道我又不是輪椅,你這麼大個個頭,到聚餐的地方我不得去半條命。
“要不還是去買個柺杖吧,你看我這麼小個個頭……”
察覺到周寄安有掙開他束縛的趨勢,胳膊一橫,差點沒把她勒斷氣:“湊合一下也能過去的,你說是吧。”
周寄安真的是討厭透了他的你說是吧,她能說不是嗎?說了反正他也不會聽的,白說!
樓下,累得氣喘吁吁的周寄安看看樓梯,又看看頂樓,自己是有多想不開要選頂樓去住啊,地震來了跑都跑不掉,唯一的逃命途徑就是跳樓。
想著要把路稚寧弄到頂樓去,就恨不得化身兩米的壯漢,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路稚寧咬著嘴唇憋笑,側頭看著周寄安發愁又認命的樣子,心裡都要樂開花了,決定發發善心,放過這個可憐的周長工。
他胳膊一抽,周寄安就感覺整個人都輕了,就差沒上天了。
“感覺腳好多了。”路稚寧說罷就矯健地邁上了樓梯,也不顧後面下巴都要掉了的周寄安。
她看著健步如飛,像是喝了老白金,一口氣能上五樓的路稚寧,這還能不明白剛剛他又耍了她?
膽兒一肥,上前掐了路稚寧一下,就從他胳膊下面鑽了上去,正興奮逃過了一劫,沒料到後領子突然被扯住,往後倒去,她在空中胡亂地抓了幾下。
想到這要是掉下去自己哪哪都得開花,心不由得揪成一團,腎上腺素急速增加,膝蓋彎被一隻溫熱的胳膊挽著,後背貼著路稚寧的胸口,整個人在樓梯間騰空了。
她左右看了下自己的現在的姿勢,感覺很像許早柯抱路開蒙的樣子,被路稚寧放到地上時,心都在不住地跳動。
路稚寧湊到她面前:“怎麼?嚇傻了?”沒等她回答,他又加了一句,“活該!”
周寄安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做了一件平常有賊心沒賊膽不敢做的事,她揪了一把路稚寧的耳朵,聽到嘶的一聲就滿足了,抬起飛毛腿一下子竄上了樓。
路稚寧萬萬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敢來第二次,他邁開腿,發揮了自己應有的實力,追了上去,周寄安聽到後面的聲音嚇得心都都顫了,只求能多一條腿助自己逃過這一劫。
眼看著都要到家門口了,掏出鑰匙,因為太心虛手一抖就掉了,此時路稚寧已經到了拐角處。
周寄安腦中閃過三分辦法,撿起鑰匙重新開門,後果可能是被抓到;爬樓梯上天台,估計到一半就被抓住腳,所以只剩下一種了,她突然蹲下,抱著自己的腦袋,埋入膝蓋:“好漢饒命。”
路稚寧垂眼看著周寄安活像吸毒被抓,警察讓蹲到牆角的姿勢,嘴巴一抽:“不打你,起來。”
周寄安不太相信,抓住了話裡面的漏洞:“不掐我,不能動我。”
路稚寧道:“不動你可不行,做事情都要考慮後果的,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