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吧,我需要做些什麼?”漫修依舊微笑著回答著對方。
周欣然若有所思的盯著漫修看了會兒,道,“我不是說過了?要你死嗎?”
“要我死?那還需要一個昏迷的觀眾嗎?”
“你很聰明,這點我不否認!”
“能被你幾次三番順利的抓到,我不排除你所謂的聰明也有諷刺我的意味。”
“隨你怎麼想吧。不過話已經說到這份子上了,我也就無需拐彎抹角了。我的確要你做幾件事情。不過,第一件,無需你費腦筋的。”
看著周欣然手持那墨血匕首再次靠近他,漫修似預感到了所謂的無需費腦筋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
“我的血不是每個人都救得了的。”
“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呢?”
周欣然說話間,便一刀割破了漫修被縛的胳膊,流出的血慢慢淌入下面的一個碗中。好疼!
“小姐,大夫說先取一點就行,主要是為試試效果。”之前那冒充店小二之人看到血已接了將近半碗,被縛的漫修也已有些精神恍惚,可週欣然卻似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便出言提醒道。
“一點怎麼能試出效果來?你可知道,他的血甚是管用,連中了無藥可解之毒的人都能救得過來,更何況,這回還有藥可救。”
因失血過多已有些陷入昏迷狀態的漫修隱隱聽到了這句話,定是有什麼人中了毒了,雖有解藥卻一時半刻尋不到,便拿他的血去試著壓制毒藥擴散。這也是他當初在周府大廳用血救祁天晴自找來的麻煩。可是,是誰中毒了呢?能讓周欣然親自出馬救助的人,定是不一般的人物,難道是與周欣然同行的周可的夫人胡氏?又或者,是周可?
沒有想出答案,也想不出,漫修便徹底暈厥了過去。
再有知覺時,竟是被一陣飯香給吸引起來的。
山洞中的牧蘭之依舊是暈厥著的,在洞口有一個站立著的背影,應該便是看守他們之人了吧。而眼前不遠處,則擺放著幾樣兒飯菜,看起來,十分可口的樣子。
漫修自己也不覺,便嚥下了一口唾液。好香!自昨日在開封府結案,後又四處去尋牧蘭之,再到開封府大牢看蘭夫人,這一系列的事情忙完至今,除了中間喝過一杯摻有迷藥的茶之外,還都沒能吃下去一口飯呢。擺在這裡的……如果不是周欣然安排的該有多好!
可是現在,即使是折磨他,不讓他吃東西,有口水也是好的。口也好乾,可是偏偏這山洞之中也乾燥得很,靠近地面應該會溼潤些吧,可惜,他是沒有這個“福分”享受的了。
“醒了?”就在這時,從洞口處閃進一個人影,可能是聽到了他醒來無意弄出的響聲,才進來檢視一下的吧?可是看人影的身高,還有聽說話的聲音,都儼然不是昨日那冒充店小二之人。哼,看來,這周欣然身邊還有不少死士嘛!對了,當初見任莫慈連夜送她們母女二人走時,不是便跟著不少貼身的護衛兵嗎?看來,這位應該也是其中之一了。漫修如是想到。
“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當對方端著香噴噴的飯菜走到漫修眼前,又溫柔地說出了這麼句出乎漫修意料的話來時,被縛的人不禁一怔。可是,當漫修再仔細看看眼前這個“護衛兵”時,更是愣住了。中等年紀,脖頸細長似頸鹿,面板白皙如初雪,肩寬腰細,眼睛狐媚。看到他的第一眼,漫修便聯想到了百花館,說是“護衛兵”?無論如何也取信不了人的。
“你不方便,我來餵你吧。”
說話間,護衛兵已經走到了漫修的面前,且拿起了筷子夾起一些菜來,準備往漫修的嘴裡送。
漫修更加疑惑的盯著對方瞧了起來。
“你放心,這飯菜裡面沒有毒。更何況,有毒你吃了不是也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