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建國方便完,岑放把給他帶的飯了出來,岑建國看著擺出來的飯菜,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來了一句,
“這些不便宜吧。”
岑放這才注意看了一眼,兩菜一湯,西芹炒肉絲,番茄燒牛腩,還有一個蹄花湯。對於岑放來說,這只是普通的幾個菜,但是對於一直待在農村的岑建國來說,這得是有人辦酒席才能見著得菜。
“幾個菜而已,們值幾個錢,我還出得起。”
岑建國也不再說什麼,而是開始吃飯,結果吃了一口番茄牛腩,就開始挑上毛病了,
“這個牛腩有些淡了,牛腩還是紅燒好些。”
岑放這才反應過來他爸是個廚子。
“行了,誰不知道牛腩紅燒好吃,但是因為你現在是病號,不適合吃重口的。有得吃你還挑上了。”
“不是,我就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吃吧。”
這時護工也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他從食堂給他端的飯菜。
“呀,岑兄弟,你都吃上了?”
護工今年50歲了,比他爸要大一點,前幾年在單位下崗以後,就一直在家伺候臥病在床的老孃,後來老孃病重住院讓他了解到了護工這個行業,後來他老孃去世了就來了醫院當護工,本來男的當護工的就不多,心細的就更少了,所以他在醫院還挺搶手的,岑放還是花了大價錢才搶到的。
岑建國之前還不顯山不露水的,結果護工這樣一問,臉笑得活像是一朵菊花,
“是啊,我兒子給我送飯過來了。”
“岑兄弟,這是你兒子啊,你真是好福氣啊。”
“哪裡哪裡……”
見兩人客套上了,岑放跟他爸說,
“你先吃著,我找醫生問問情況去。”
“誒,好。”
岑放出門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去了,
“醫生,我爸現在情況怎麼樣?”
“今天早上查房的時候看著恢復得不錯。”
“對了醫生,我想問問我爸之前摔傷那個腿,還有得治嗎?”
“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
“這個我不太清楚,據說是摔的,有兩年了,一直在家裡拖著沒有去治,現在看著明顯的瘸了。”
“那看樣子是當時傷到了骨頭,沒有及時治療導致錯位了。”
“那還有辦法糾正嗎?”
“這樣吧,你先帶他去拍個片子,我看看具體的情況再說。”
“好的,那麻煩你了,醫生。”
“不用客氣。”
岑放拿著醫生給開的檢查單子回了病房,並跟岑建國說了檢查的事情,結果岑建國卻說,
“別花這個冤枉錢了吧,我現在也不覺得痛了,就只是有點瘸,現在又不是年輕時候了,不影響什麼的。”
“你別操心了,這點錢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真的沒什麼影響的。”
“沒影響你怎麼摔的?”
這下岑建國又說不出話了。岑放有些無奈的說道,
“好了,錢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我現在能掙錢,雖然你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但你到底是我親爹,也沒有讓我餓死,我該給你養老,是跑不掉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你掙錢也不容易。”
岑建國也沒有打聽過岑放現在到底在幹什麼,只以為岑放在哪裡打工,岑放也沒有解釋過。
“都跟你說了上你不用擔心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單子放這裡,等下午醫生上班我再過來帶你去檢查。”
岑放交代完,就回去了,餐館那邊也急著搬家,這邊得看著儘早完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