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管家衝倆人行禮,然後遞上揭帖、禮帖和那封信,王爺依次看了遍,看完禮帖,又遞給顧子青:“你看看他送的禮物,真不是你替他擬的禮單子?”
顧子青拿過來看了遍,上面的禮物沒有過分出彩的,這些東西都是曾經顧子青挑來送與林忘的,皆非俗物,數量拿捏的也恰如其分,禮單上字自然不是林忘寫的,但顧子青似乎透過這些字,看見了林忘愁眉苦臉擬決禮物時的樣子,不由得眉頭都舒展開了,嘴角微微上挑。
信王見他這樣,嘆了口氣:“我要看信了,倒要看看你用情至深的人會給我寫些什麼。”
還沒待顧子青反應,信王已挑開了蠟封,拿出裡面兩張紙,他見是兩張,還以為寫了很多話,待將信展開,定睛一瞧,才看見竟是兩張一模一樣的契約,而與此無關的話,一個字也沒有。
信王匆匆將契約看了遍,見寫的是由他投資在虞城開酒樓,每年得到兩成分紅,一邊已簽好的林忘的名字,另一邊卻是留白。
信王哈哈大笑,轉頭衝著顧子青指了指:“果然是聰明,又能拉我為他的酒樓做靠山,又能不著痕跡送了禮,說,是不是你教他的?”
顧子青這會吃驚不小,他雖提醒過林忘要儘量維持好和信王關係,但那意思也只是讓他逢年過節不要忘了送禮,並沒有更深層的意思,他也知道林忘要開酒樓,更是沒想到他將注意打到了信王身上,以一個小哥身份來說,當真大膽。
顧子青搖了搖頭:“哪裡是我的主意,擱我的想法,就給他養起來,不讓他操心任何俗事。”
信王察覺出他聲音裡混合了懷念、思念等,驚訝於顧子青的深情。
“你說我該怎麼辦?他開的酒樓,每年才能有多少盈利?這麼算來,倒是我賠了,就是你們虞城的那個狀元樓,我都看不上眼。”
顧子青沉默了一會,然後用一副感嘆的聲音說:“他不同於其他人。”
說實話,信王這會對林忘當真好奇,再加上看在顧子青的面子上,這就讓人磨墨,在兩張契約上籤上名字,然後將其中一份裝進信封裡,封上蠟,讓曲管家交給門外候著的那兩人。
信王也是人精,雖沒說什麼,但那態度明明白白表示,他之所以籤這份契約,是看在顧子青的面子,又賣給他一個人情。
張彪、趙虎拿著回信,心中欣喜,他二人是不知林忘給信王到底寫了什麼,只知自己完成了任務,可以回去復差了,於是即刻動身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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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林忘,雖讓人將契約送過去,但他心中對此事的把握不足兩成,又說信王身為皇親國戚,應是看不上他小小酒店每年兩成份額,但只要有機會,林忘也會試一試。
眼見張彪、趙虎二人回來,林忘迫不及待開啟信,心中止不住地期待,又拼命安慰自己,怕期待越多失望越多,他還沒意識到由原先的兩張紙變成了一張,便已經將其展開,下意識地掃到信的尾部,待看見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後,心臟一瞬間撲通撲通跳的厲害,都有點不相信是真的,之後便是欣喜若狂,臉都有些紅了。
小昭和吳語都沒見過這樣的林忘,心中好奇的不行,紛紛猜測信上內容。
二人留心林忘反應,見他這樣,便知自己事辦成了,也跟著鬆了口氣。
稍微穩了穩心神,林忘仔細收好契約,抬頭看向底下兩人,眉眼彎彎,帶著笑。
張彪、趙虎見狀,這才說起了這幾日的行程,又將花銷細細報來,雙手呈上剩餘的錢。
林忘心中高興,只覺得這兩個粗漢子,越看越親切,他開口稱讚倆人機靈,便將剩下的十來兩銀子悉數賞給二人。
二人獲得意外之財,頓時神采煥發,滿面堆笑,深深揖了揖,嘴上連連稱謝。
過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