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嶺,孤血崖正西上千公里處,一座風景秀麗的山峰。
今日金烏嶺格外熱鬧,還未靠近金烏嶺主峰,遠遠便能瞧見那漫天飄舞的綵帶和高掛著大紅燈籠。
整個金烏嶺披上了華彩盛裝,只因風清門門主婁翌迎來了他的百歲壽誕。
沿著蜿蜒山路拾級而上,賓客們魚貫而入,絡繹不絕。
風清門是萬鬼宗附屬的一個小門派,平時幫助萬鬼宗打探些情報。
不過整個金烏嶺卻是守住萬鬼宗西大門的第一道關隘。
山門口,六名負責接引賓客的弟子。
他們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衣袂飄飄,腰間束著淡藍色絲帶,上面掛著溫潤玉佩。
每個人身姿挺拔,面容含笑,彬彬有禮地將賓客迎入門內。
“趙師兄,那邊來了位前輩……”
其中一名高個修士正手指著前方,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時千丈外有一藍色身影詭異閃現,眨眼間便出現在六人跟前。
“前輩是……”
領頭的趙姓修士剛想上前詢問來人情況,可連對方長啥模樣都沒看清,藍色人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哇塞,金丹修士?”
“看來人年齡不大的模樣,難道是萬鬼宗的少宗主來給門主賀壽來了呀?”
“這速度,可夠駭人的……”
主峰大殿前,巨大的廣場上熱鬧非凡。一群風清門弟子正在演練劍舞,為賓客助興。
而這場盛宴的主角——門主婁翌,端坐在大殿正中央的主位上。
他一襲金絲鑲邊的赤色長袍,袍上繡滿金烏紋路。
婁門主雖已百歲高齡,面容卻透著紅潤光澤。
眼眸更是深邃有神,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沉穩威嚴的氣息。
婁門主看酒菜擺放停當,雙手穩穩地端起酒杯,緩緩站起。
剎那間,原本喧鬧的大殿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今日,承蒙諸位道友百忙中來到我這金烏嶺,齊聚風清門,共賀婁某的百歲壽誕,婁某心中滿是感激……”
“鋒兒,老實點,一會再吃!”
就在這時,婁翌身邊陡然響起一名婦人低沉卻極具威懾力的呵斥聲。
那婦人一襲大紅錦緞長裙,面容生得溫婉秀麗。
可此刻卻眼中滿是嚴肅,直直盯向身旁的一名十七、八歲少年。
這少年體型肥胖如牛,只是此刻眼眶泛紅,滿臉委屈。
“不嘛,鋒兒餓了……”
被母親這般嚴厲呵斥,這名錦袍少年再也憋不住情緒,咧開大嘴哇哇哭了起來。
那哭聲瞬間打破了大殿內原本融洽的氛圍,引得諸多賓客紛紛側目。
少年哭得涕淚橫飛,雙手胡亂地抹著眼淚,肩膀一聳一聳,抽噎得身子微微顫抖,模樣好不悽慘。
婁翌見此情景,扭頭看向哭得狼狽的少年,眼神瞬間柔和下來,滿是溺愛之色。
他微微搖頭,抬手向紅裙婦人隨意地擺了擺。
那意思分明是隨這孩子去吧,不必太過苛責。
“好了,大家端起酒杯來……”
“李俊楚,我看你逃了進來,快給我滾出來!”
還未等婁翌把祝酒詞說完,一個稚嫩的聲音突兀地在殿外炸響。
聲音令在場的眾人心頭為之一震,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了心臟。
不少人手中的酒杯都險些拿捏不住,酒水微微晃盪。
婁翌聽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血,連端酒杯的手也抖動個不停起來。
他強自鎮定,連忙將酒杯放在桌上。
緊接著,高大的身子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