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之詞,卻不入俗流,與普通恩客相比,高了不止一籌。
紅姨眼睛閃了閃,她當然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只是想不到小主子竟是個博學之人。
某個雅間內,青衣俊男眸光一亮,這個聲音——難道是他?
這回他倒沒有馬上衝出去,而是神情激動,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成了拳,迫切地希望對面的人能夠出來。因為他已經判斷出聲音傳自對面的雅間,只是不敢再莽撞前往,生怕又會失望一次。
“紅姨,讓月姬上來吧。”
另一道邪魅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懶洋洋的,性*感醉*人。
就在眾人等待著嘲笑他被拒絕的時候,紅姨竟是恭敬地答道:“是,公子!”
“月姬,你跟我來!”向月姬微一點頭,率先朝樓梯走去。
月姬臉上仍有著舞后的紅暈,只是隱在面紗之內,無人欣賞得到美人潮*紅的樣子罷了。
看著佳人離去,眾人眼裡露出不捨之色,但卻沒人敢放肆。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凡是不長眼來挑事的人,最後必然落得個悽慘下場。
很快,大廳內又恢復成一片迷離之景,恩客們回味著花魁的舞姿和身材,一邊輕薄著身邊的姑娘。
……
“小云兒,你把她叫上來幹嘛?”君墨言皺著眉疑惑地問。
墨雲輕啟紅唇,壞壞地笑道:“二哥,難道你不想看看佳人的美貌嗎?”
“若說美貌,看小云兒就成了,這世上還有誰能比我們家三妹漂亮?”君墨言掃了一眼墨雲精致的小臉調侃道。
“二哥,看久了一張臉不會覺得沒有驚豔之感嗎?新的總會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就讓我們欣賞欣賞這煙雨樓的花魁——月姬姑娘吧!”
君墨言無語地瞪了一眼,其實他想說的是空有容貌的人縱使再美終究會讓人生膩,而擁有出眾氣質的人,即使相貌並非十分突出,也會讓人越看越有味,百看不厭。
何況墨雲是個氣質與美貌並存的人兒,他又怎會看厭?想多看幾眼都來不及呢?若非此次硬是跟著她出來,還不知得何日才能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她。
……
“主子,今晚掃了您的興,都是紅姨的錯!”紅姨歉意地低著頭。
站在門外的月姬一愣,主子?難道里面的人是煙雨樓背後的老闆?
“這是同行妒嫉的行為,說明煙雨樓辦得好,別人才會眼紅。紅姨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確實,一個女子在一個凶神惡煞來鬧事的大男人面前,不僅沒有怯意,反倒是冷靜對敵,其實很不錯了。
“多謝主子的不責之恩。”紅姨轉頭對著門口說道:“月姬,你進來吧。”
一個身著粉色輕紗的女子婀娜地走來,臉上的面紗已經遵照紅姨的吩咐摘了下來。
“螓首蛾眉,明眸善睞,素齒朱唇,肌若凝脂,腰若約素,氣若幽蘭,恰似出水落芙蓉,好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緩緩走進的月姬忽聽到這清脆如玉珠落地的讚美聲,腮暈潮紅,不由得將目光移到墨雲身上,全身猛地一震,眼裡閃過驚豔之色。
美眸惺忪,眉似新月,唇紅齒白,冰肌玉膚,巧笑嫣然,她不曾見過如此俊美的公子。想到他對自己口吐蓮花,不禁有些澀然,向來自豪於自己美貌的月姬在這位公子面前才知道什麼是自慚形穢。
“公子謬讚了,月姬怎比得上公子的相貌,往您身邊一站,奴家便是個微不足道的凡人了。”月姬微一欠身,柔柔回道。
“月姬姑娘不必如此自謙,誰不知煙雨樓花魁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不知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是何意?”雖然隱約覺得這是讚美之詞,但從未聽過,甚喜詩詞歌賦的月姬忍不住出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