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修渠等等繁重的勞動,怎地這位將軍卻說大唐不允許奴隸販賣
扶余隆在一旁小聲道:“這一條暫且擱置,容後再議。”
阿布阿瓦爾:“……”
……
總體來說談判進行得很是順利,畢竟人為刀俎、阿布阿瓦爾為魚肉,唐軍大獲全勝、大軍壓境,阿布阿瓦爾既要面對大唐的壓力又得防備大馬士革那邊出現意外,可謂前門驅虎、後門進狼,根本沒有討價還價之資格。
一條條、一項項,除去略微修改之外,逐漸落實。
待到夕陽西墜、餘暉灑滿海面,阿布阿瓦爾婉拒了楊胄的宴請,心事重重、鬱悶頹然的從“魏王號”上坐著吊籃下來,乘坐自己的戰船返回屍羅夫港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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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剛剛進到府內還沒來得及沐浴更衣喝口水,便有衛兵來報,遞上一張名刺:“有唐人商賈求見!”
阿布阿瓦爾不認漢字,將名刺遞給布斯爾:“這是何人”
布斯爾看著名刺,上面只有一個名字“金仁問”,旁邊幾個小字“新羅金氏”,道:“應該是新羅金氏王族子弟,新羅舉國內附於大唐,其女王遷居於長安,國土由大唐太宗皇帝第三子擔任,為大唐之藩屬國。”
阿布阿瓦爾不解:“此人來尋我何故”
“新羅早已依附於大唐,金氏王族也是唐人,總督既然已經與唐人談和,何妨一見”
“那就讓他進來吧。”
須臾,一個身形瘦小、面貌清秀的男子快步入內,身上穿著蜀錦製成的錦袍,腰間佩戴一塊潔白瑩潤的和田美玉,頭戴幞頭,神采奕奕,作揖失禮:“在下新羅金氏金仁問,見過總督閣下。”
大食話說得很是流暢通順。
阿布阿瓦爾沒擺什麼架子,抬手道:“毋須多禮,請入座。”
他現在對唐人有一股深入骨髓的忌憚,即便新羅人其實嚴格來說不算唐人,卻也不敢慢待……
有衛兵上茶,金仁問喝了一口,居然是上等的龍井茶葉,讚道:“大唐之新茶果然是世間第一等良飲,飲之齒頰留香、回甘無窮,這個品級的茶葉即便在大唐亦是難得之上品,多少世家門閥寧肯花費重金卻求之不得,總督以此待客,在下幸甚!”
阿布阿瓦爾沒心思與他虛假客套,直接問道:“你我素不相識,卻不知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金仁問放下茶杯,笑著問道:“在下東洋倭國諸多家族素有商業往來,也合夥在倭國開設了幾處礦產,但總督想必知道採礦著實勞務繁重,很多人吃不得苦、不願意幹。聽聞總督府擁有奴隸不計其數,故而冒昧前來,懇請總督多多關照,價格好說,不知總督和否給這個顏面”
阿布阿瓦爾:“……”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前邊談判之時自己說賠償不起大唐的損失,提及奴隸貿易,被那個唐軍將領嚴詞拒絕,這會兒就有人登門主動提及……
大唐文明之國、禮儀之邦,不搞奴隸貿易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確實不用搞,因為壞名聲全都被大唐豢養、羈縻的這些外族給幹了,這些人揹負罵名,大唐清清白白……
布斯爾忽然問道:“聽聞新羅金氏與大唐那位越國公關係很好”
金仁問挺了挺腰桿,一臉自豪:“我金氏之公主殿下嫁入房家,故而金氏與越國公乃姻親之族。”
何止是公主女王陛下也委身於房俊、得房俊之庇護,否則僅只是金法敏叛亂就足矣讓大唐皇帝對金氏一族斬盡殺絕了,自己這個金法敏的親弟弟更是難逃毒手。
不過這一點就不必說了,畢竟有些見不得人……
阿布阿瓦爾不解布斯爾為何忽然提及這個什麼越國公,布斯爾湊到他耳邊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