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淑兒不解:“盟友?去哪裡找盟友?” 房秀珠神秘兮兮,壓低聲音道:“淑兒嫂嫂你大可以去母親那裡,跟母親說希望咱家開枝散葉,請母親給二兄多納幾個妾室,多子多孫,家族興旺嘛。然後母親必然會問你何人合適,你便說不如從熟悉的人家找一個適合的女子,反正當初傾心仰慕二兄的姑娘多得是,而二兄為人最是顧念舊情,若是當初的故人,進門之後他必然倍加寵愛。屆時,新人進門知曉是嫂嫂你的建議,必然對你感激不已,順理成章的就站到你這一邊啦!到那個時候,你和新人都是二兄寵愛的人,誰還敢欺負你們?” 小丫頭越說越興奮,差一點手舞足蹈起來,大抵是因為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計策絕妙,難掩得意之情。 蕭淑兒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先前還只是懷疑,她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了,必然是有人指使房秀珠在自己面前說這些話。 高陽公主? 武媚娘? 都有可能,但是……目的是什麼呢? 蕭淑兒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 只好試探著問道:“……但假若母親問起,有何人適合,我該怎麼說呢?畢竟夫君以往的故人,我認得的不多。” 房秀珠高興道:“你可以說……”話說半截,忽然眼珠兒一轉,說道:“那自然是請母親做主啦,總之只要是二兄的故人,母親有熟悉,這樣的人選豈不是更妙?” 蕭淑兒似笑非笑,頷首道:“小妹說的的確有道理,要不……先講這事兒跟你二兄說說?” 房秀珠嚇了一跳,小手兒直搖,道:“不可不可!二兄這人最是正直,嫂嫂若是提出來,二兄為了避免被當成那等貪新厭舊之人,肯定是要拒絕的,只需向母親征詢便好。” “哦,那就依著小妹,閒暇了,嫂嫂就去問問母親。” “嗯嗯……那個,嫂嫂,我還要去前院看看,就先不陪你啦!” 蕭淑兒溫婉一笑:“快去吧!” 房秀珠趕緊轉身,快步走掉…… 蕭淑兒看著房秀珠嬌俏的身影,心底疑竇叢生:這到底是誰的主意? ***** 房俊趕到前院的時候,父親房玄齡正陪著一位年月五旬、相貌清奇的老者說話,母親盧氏則在一邊相陪。 進了正堂,房俊彎腰施禮:“房俊見過貴客!” 那老者急忙起身,不敢受禮,道:“豈敢豈敢!房少保乃是當朝重臣、帝國柱石,老朽焉敢受此一禮?” 兩人謙讓,盧氏則起身瞪了一眼房俊,不悅道:“什麼貴客?此乃汝舅公,血緣嫡親,卻是相見不識。” 老者哈哈一笑,捋須道:“妹妹勿怪,說起來也是為兄的不是,自從前隋敗亡,老朽辭官歸鄉,一門心思編撰《後魏紀》,足不出戶不問世情,哪裡能夠識得吾家這千里駒?” 這番話,顯得對於房俊非常尊重,絕不因輩分的緣故以長輩自居。 房俊這才恍然,原來此人是盧彥卿,其父盧懷仁乃是當代盧氏家主范陽郡公盧思道的堂弟,同是范陽盧氏嫡支,忙道:“原來是舅公當面,晚輩失禮,還請寬宥。” 這位算得上是當世名儒,在幽州一帶聞名遐邇。 房玄齡亦頷首道:“三郎與貴府結親,更是親上加親,咱們一家人,要常來常往才是。” 盧彥卿面色一喜,連聲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房俊則看了父親一眼……按照往常,自持清高、不屑於結黨的房玄齡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難道父親是因為我此次晉升軍機處失敗,所以打算多多聯合盟友,豎起房家這杆大旗? 待到房俊入座,盧彥卿也坐下,雙方就一些定親的具體事宜洽談。 說是洽談,實則並無多少商議之處,往往都是一家提出要求,另一家毫不猶豫的應允下來,整個過程甚是和諧。 待到正事談完,盧彥卿看著房俊,微笑道:“老夫今次進京,除去為了孩子們的婚事盡一番心力之外,亦想要見一見二郎,有一事告知。” 房俊一愣,忙問道:“豈敢當舅公這般抬愛?若是有事,儘管書信相告即可。” 盧彥卿搖搖頭,神色凝重,道:“此事事關重大,老朽不敢呈於書信,萬一有失,影響甚大。” 這下就連房玄齡也好奇了,問道:“兄長所言,不知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