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啊!”在小姑娘的催促之下,周寄安朝路稚寧吼了聲:“給拉一下!”
雖然聽著很是粗魯,卻沒有一把就抓上他的手,而是動作十分小心地將食指慢慢向那隻靜止的手靠近,食指先是試探性地戳了一下,見路稚寧沒有反應才大著膽子把他的大拇指捲進自己的拇指和食指之間,鬆鬆地搭著。
幾乎是同時地,路稚寧的手指插進她的每一個指縫之中,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力度緊箍著她的手。
“!”
“你別抓那麼緊!”周寄安彆扭地甩了下,自然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路稚寧狀似被她的動作打擾了:“別鬧,好好看!”然後又把眼神轉回了舞臺。
周寄安:我在鬧哦?大白眼子翻得眼球隱隱作痛才罷休。
演唱會高潮,周寄安看見一個男生把一個瘦小的女生放在自己肩膀上面,那個女生親了他一口,然後很開心地跟著身邊的人一起high。
她看的有些出神了,耳邊的聲音逐漸回籠,側過臉便看到路稚寧氣急敗壞地在說些什麼,邊說還邊晃手。
周寄安:“?”她可不是路稚寧那種明明聽到了還裝作沒聽見的人,她就是光明正大的沒聽見!
早就放棄用語言交流的她用行動表示了她很努力地想去聽路稚寧到底在巴拉巴拉個什麼鬼東西。
腳跟離地,腳尖踮起,身體往路稚寧的方向傾倒,歪著腦袋試圖讓耳朵聽到某些關鍵詞。
誰知路稚寧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她雙肩一縮,整個人過電般的抖了一下,耳朵是一個多麼脆弱敏感的部位,怎麼能隨便讓人咬!不報復回去她不叫周寄安,伸出手去推靠近自己耳朵的路稚寧的臉,結果推了一個空,抓起他的手準備找一個最肥的地方下口,然而……她卻愣住。
路稚寧的手沒有一處是肥的,一層白皙的面板兜在細長的指骨外面,連指甲都修剪得乾乾淨淨的,最重要的是……細膩觸感的手背上面有幾個紅紅的指甲印,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把自己的指甲往上面對號入座,只驗了一次就中標了。
罪魁禍首立馬忘記了剛剛耳朵的被咬之仇,做賊心虛地把手背在背後,揚起一個傻不拉幾的充滿討好的笑容對著面色並不算太好看的路稚寧,繼而耳邊傳來了兩個字:“呵呵。”
她假裝自己聽錯了,周圍這麼吵,聽個哆唻咪發索拉西多都可以了,剛剛應該是幻聽了。
演唱會過後,路稚寧抱著早就沒有動靜的路問渠往後臺走去,周寄安壓著聲音,指了指路問渠:“小路什麼時候睡著的?”
“你好好說話,他睡覺睡得沉,怎麼說話都行,不耽誤你發揮,只要不拿著喇叭對著他大吼大叫,他都不會醒的。”
路稚寧看了眼周寄安,彷彿在譴責她一點都不關注他們,“那會從脖子上面下來的時候就要睡了,抱了沒一分鐘就睡著了。”
周寄安羨慕地連續嘖嘖了好幾聲,面上帶著不可思議:“他們還在唱的時候就睡著了?那聲音那麼大,還有我隔壁小姑娘那嗓子……有她,小蜜蜂都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了。”她嘆了一口氣,“哎,我要有這麼好的睡眠就要謝天謝地了,不知道老天爺幹嘛要賜予我這麼好的耳力。”
路稚寧好歹和她當了一段不短時間的鄰居,早就領教過周寄安的起床氣,其實在此之前他都以為起床氣這種東西挺縹緲的,直到遇見了之後,那撲面而來的真實感差點將他淹沒,那種感覺此生不想再有第二次。
把周寄安從睡夢中弄醒這種造孽的事情誰有那個膽子誰就去做吧,如果第二天實在是有事,路稚寧會讓她自己調鬧鐘的,一定要她自己調,被吵醒了她也是有氣兒沒處發,自己絕對不會答應叫她起床的,即使她起床困難症。
在這方面,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