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心中著急,這事兒必須佔著理,起碼得讓這位表哥相信咱是有理的,否則他怎會護著自己?誰知他剛剛緩了一口氣,喊了一聲:“表哥……” 長孫渙便義正辭嚴的喝到:“表弟,你且閉嘴!是非對錯,豈能由我們自己說?即便有理,亦要被人家說成咱狡辯!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怕啥?讓別人來說!” 身後眾人紛紛點頭,果然是正人君子,有氣魄! 以往當真是沒注意,這長孫渙是個人物啊! 別人佩服長孫渙的正直氣魄,可高嶺差點哭出來! 哥,你是我親哥! 問題是咱非但影子不正,身子也不正啊…… 高陽公主身後的侍女秀玉見自家殿下衝自己使了個眼色,便踏前一步,癟癟的小胸脯一挺,揚起小腦袋脆聲說道:“那就我來說……” 小侍女伶牙俐齒,且思維敏捷,前前後後說得清楚明白。 將人家漂亮姑娘堵在涼亭裡調戲也就罷了,畢竟這事兒在場的紈絝基本都幹過……但是聽到高嶺對高陽公主說得下流話語,大家頓時都瞭然了,紛紛鄙視的看著高嶺。 活該! 且不說人家高陽公主殿下金枝玉葉,便是房俊未婚妻這個身份,房俊打你就純粹是你自找的!某說是房俊,便是任意一個男人在自己未婚妻被如此汙言穢語調戲的時候,都得挺身而出好好教訓你吧? 否則枉為男人! 下一刻,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長孫渙,想要看看長孫渙如何處置。剛剛還跟人家房俊義正辭嚴的硬鋼,這一轉眼,錯處卻全都是自己維護之人犯下的,這可丟盡了臉…… 長孫渙果然臉色漲紅,跺腳道:“某真是沒臉見人!本是因為表兄弟的情分想要維護於你,誰知此事居然是因你而起?更何況你用如此汙穢之言語褻瀆高陽公主殿下,你可知是犯了大罪?” 高嶺雖然害怕,卻已然狡辯道:“這話雖然不好聽,可只是我跟表妹說笑而已……當年我尚未離京之時,進宮與高陽表妹玩耍,這些話也不知說過一次,有說明大不了的?” 眾人對此嗤之以鼻。 你都說是當年了,當年大家年幼,童言無忌,說什麼都行,可現在人家高陽公主都快成親了,你還說這些渾話,不是找捱揍麼? 你們高家的確深受皇帝寵信,可你行事說話也得有個度吧? 都說房俊是棒槌,可現在看來,房俊這個名號很快就要讓賢了,高嶺這個蠢貨比房俊還棒槌好幾倍…… 長孫渙氣得滿臉通紅,衝上去照著高嶺就是大嘴巴,罵道:“閉嘴!” 高嶺被打懵了,捂著臉大叫道:“長孫渙你瘋啦?一個長孫家的庶子而已,真當自己是盤菜了?小爺饒不了你……” 這番話正中長孫渙下懷,他還怕高嶺老實了,自己沒有下手的藉口呢,不狠狠的收拾這蠢貨一番,如何能將自己的境界再拔高一層? 聞言,一腳將高嶺踹翻在地,撲上去大嘴巴子左右開弓,邊打邊罵:“混賬!高家的臉面都給你丟光了,今日某便打死你,省的異日給高家早來禍患,然後某再去府上給舅爺爺請罪!” 長孫渙可不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自小就沉迷武技,先後曾跟隨多名將領習武,也曾因此惹得長孫無忌不滿。高嶺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繡花枕頭,如何是長孫渙的對手? 這貨被揍得鬼哭狼嚎,卻無一人同情。 非但沒人同情高嶺,反而大讚長孫渙有擔當!長孫家與高家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放眼天下誰不知道?長孫渙以兄長的身份教訓高嶺,那是名正言順。 高嶺沒料到自己非但被房俊一腳踹翻,而且連長孫渙自己也不是對手,被長孫渙惡狠狠的揍,早就涕淚長流,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老子還不如留在滑州那個窮地方當咱的土皇帝,誰特麼願意回京來?這才幾天的功夫,便遭遇了一次混合雙打,還打得自己全無反抗之力。 長安兇險啊…… 房俊在一旁看熱鬧,添油加醋道:“長孫兄果然是正直君子,眼裡揉不得半點啥子的好漢!作為這小子的兄長,長孫兄正應當發揚兄長的作風,好生教育,以免其誤入歧途,到時候不僅丟得是高家的臉面,還有長孫家的臉面!對!狠狠的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