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出言相勸,門口忽然出現兩個小女孩兒,同樣的嬌顏如花、粉雕玉琢一般。 卻是房家小閨女房秀珠和李思文的妹子李玉瓏。 房秀珠蹦蹦跳跳的走進來,聞到酒味,嫌棄的皺了皺嬌俏的小鼻子,走到房俊身邊,拉著他的手筆撒嬌道:“二哥,陪我們去山頂賞雪吧?” 李玉瓏也眼巴巴的看著他。 不知從何時起,這屋子裡的人就漸漸的已房俊為核心,很是尊重他的意見。 房俊頓時頭都大了一圈兒,這倆小女孩怎麼還有文藝青年屬性,這天都黑了,賞的哪門子雪? 剛想拒絕,就見到李玉瓏可憐巴巴小白兔一樣的哀求眼神,頓時心裡一軟。 上次聽李思文說起,這小丫頭已經訂了親事,再過個一兩年就要成親。李玉瓏跟自家妹子同歲,十一還是十二?這才多大點兒,簡直造孽啊…… 他那個時代這麼大的女孩子都在幹嘛呢? 無憂無慮的上學?坐在窗明几淨的餐廳裡吃著肯德基麥當勞?玩電腦遊戲?或者依偎在爸爸媽媽懷裡撒嬌? 花骨朵兒一樣的年紀,還未享受青春呢,就要開始盛開了…… 但這就是時代的屬性,帶著歷史車輪的慣性,即便房俊再牛上一萬倍,想要做出改變也只是螳臂當車,卻什麼也改變不了。 不過,至少可以讓她們在這匆匆的青春裡,多一些歡顏笑語,多一些自由自在吧? 想到這兒,房俊笑了笑,站起身,不理正鬥雞一樣互瞪的程處弼與劉仁景,振臂呼道:“兩位妹子的話,那就是軍令!諸位,願意聽從軍令的,隨我保護兩位妹子,兵發驪山去也!” 兩個小丫頭頓時眉開眼笑,美得心窩裡像灌了蜜一樣…… 劉仁景和程處弼面面相覷,齊齊哼了一聲,也放下架勢。 房俊見狀,便讓房全找了幾雙草鞋出來,把草鞋穿在牛皮靴外面,又找了幾塊皮扎,將小腿全部包裹起來,山上積雪肯定沒膝,不這樣包裹起來可不行。 然後又照樣親手給房秀珠和李玉瓏武裝起來。 大唐雖然女人地位不低,遠沒有後世理學盛行之時的卑賤,但到底不如男人,何曾聽過有誰家的男兒這樣對待女孩子? 房秀珠還罷了,畢竟是自己的二哥,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裡甜甜的很感動。 李玉瓏卻是羞紅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木偶一般僵硬不動,任憑房俊上上下下的為她穿戴,鼻子裡充盈著濃烈的男人氣息,整個腦子都暈暈的,芳心“撲騰撲騰”越跳越快。 房俊卻是沒有什麼想法,純粹就是把李玉瓏也當成個妹子來看待。他也不能有什麼想法,武媚娘畢竟已經及笄,發育得也好,渾身上下已經是個女人。李玉瓏呢?這丫頭像根兒小蔥一樣……能有啥想法? 諸人見了,也學房俊這樣穿草鞋、裹皮扎,收拾停當,李思文破鑼一般的嗓子吼了一聲:“大軍開拔!” 眾人便出了大廳。 房全看得直嘆氣,這幫子傢伙實在太胡鬧了,且都飲了不少烈酒,都是大老爺們倒是沒啥事,但畢竟有兩個女娃子,萬一有個閃失可了不得,便急忙讓房四海帶著幾個身手矯健的僕人跟著。 過了片刻,十幾個健僕各執笤帚、竹杈、木棍急急趕來,眾人便出了莊子,一路向後山進發。 驪山是長安盛景,山不高但清幽秀美風景頗佳,是關中附近遊玩的好去處,中秋賞月、重陽登高都是人滿為患,但在這樣積雪數尺的寒冬登山的實在是絕無僅有。 一行數人來到沿著山路上山,這時天色暗下來,已是掌燈時分,但四下裡雪光映照依然明如白晝,只是積雪臃臃平平,幾乎辨認不出山道位置,稍一不慎踩入路邊的溝壑就能摔個腿斷筋折。 程處弼和李思文各持竹杈在前探路,竹杈插下去,好深一截,李思文便叫道:“這雪有三尺深。” 李玉瓏興致勃勃道:“有這麼深嗎?”走過去一踩,剛好踩到一個聚雪的凹處,整個人差點沒陷進雪裡,嚇得哇哇尖叫。 幸好房俊就在她身邊,見狀拉著她的手臂微微一較勁,就把她輕若柳絮的小身子給提溜上來。 李玉瓏吐著舌尖,拍著胸脯道:“嚇死我啦!”卻是拉住房俊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