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倍? 一把剪子,再加上這麼一個匣子,成本估計得一貫錢,五倍,賣給誰呀? 即便是不採用稀少的楠木,用尋常的花梨木代替,那也得達到兩三百錢,然後一把剪子賣價一貫,哪家吃飽了撐得花費一貫錢買一把剪子回家…… “這個……怕是賣不出去吧?” 王小二不敢說您這是餿主意,只能溫婉的表達意見。 “賣不賣得出去,回頭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房俊不以為意。 “那成!”王小二站起身,咬著牙下了狠心:“老奴這就去找那柳老實,讓他爺幾個做出來三五個這匣子,然後放到城中的店鋪去發賣!” 房俊撇撇嘴,看不上王小二的小家子氣。 咱這可都是千錘百煉的商業技巧,你個老東西居然還挑三揀四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天生受窮的命,沒治…… 他卻不知道,這也就是對他言聽計從盲目崇拜的王小二,若是換了旁人,一準兒以為他是個瘋子! 將這老傢伙趕走,剛想靠著壁爐小憩一會兒,老管家盧成又來了…… “二郎,沒吵到您吧?呵呵,您若是乏了,老朽等待會兒再來……” 盧成笑眯眯的進來,很客氣。 房俊翻個白眼,不爽道:“真是越老越精……有什麼事兒,您還是趕緊說吧。別在那兒站著,我還得抬頭看著你,累!” 說完趕緊滾蛋,別耽誤本少爺睡覺! “唉!”盧成也不客氣,答應一聲,便坐在壁爐前的一張胡凳上,說道:“武大娘要返家,武娘子不允,說是要大娘子再住些時日,大娘子拗不過,答應流下來。不過大抵是覺著打攪咱家好多天了,提議去孃家應國公府上住幾日。說起來,這應國公府上,二郎您還從未登過門,這次武娘子歸省,您身上有傷自是不能隨同,您看是不是備下一份厚禮,讓武娘子帶回去?” 房俊默然。 說實話,對於武媚孃的孃家,房俊心裡其實是很牴觸的。 那兩個便宜舅子,好吃懶做傻乎乎的不幹人事兒,自是討厭得要死,而那位便宜丈母孃前隋皇族出身的楊氏,貌似也不是什麼本分人,否則又怎會傳出跟自己的外孫賀蘭敏之有染的傳聞?即便這個傳聞並不真實,那也說明這位楊氏的作風不太正派,旁人才會拿她作筏子,傳出這等閒話來,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至於武順娘,前世的歷史中最後跟自己的妹夫高宗李治苟且,這在房俊看來到不算什麼。這一世見識了武順孃的性格,那真是綿軟得麵糰兒一般,膽子小的很耗子似的。 甭說是身為皇帝的李治,即便是他房俊若是想來個霸王硬上弓,這位估計都不敢拒絕,委委屈屈的受了,事後還不敢聲張…… 當然,觀感在怎麼不好,禮數也得盡到,否則憑白被人跳出錯處,武美眉的臉上也不好看。 咱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金銀財寶…… 房俊斟酌一番,說道:“是這個理兒,再說年關將至,不如連同年禮一併送去吧。別扣扣索索的小家子氣,既然是送禮,那就送到別人滿意得不能再滿意,否則憑白花了錢,人家還不樂意,豈不是虧了?” 盧成大汗…… 哪有這樣的?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二郎對武娘子極是寵愛,現在莊子裡尚無主母,裡裡外外一切事務都是武娘子操持,作風利落處事公正,上上下下無有不服。 想必,即便是將來那位公主進了門,二郎這一房的當家人,依然還會是武娘子。 做管家的,自然要跟當家的娘子處置好關係,說不上巴結誰,大家相處愉快總勝過互相看不對眼,鬧得雞聲鵝鬥…… 房俊又想了想,乾脆說道:“大姐那邊的年禮多送一些,把家裡那一套七寶琉璃茶具帶上,庫房裡不是還有很多南邊的什麼蘇繡啊蜀錦什麼的,都帶上一些,給大姐充充臉面,省得李元嘉那個混蛋整天寵幸他那個商賈出身的小老婆!” 盧成瀑布汗…… 那可是當今的親王啊,從您嘴裡出來就成了混蛋了? 不過還別說,咱家這位二郎不僅在背後這麼叫,便是當了面,也敢這麼叫,還保準那位韓王殿下沒脾氣!敢炸翅兒?那就再砸一遍你那韓王府再說…… 整個房氏家族,提到這位身份最高的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