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皇室有著胡人血統,且自南北朝以來,中原儒家正統不斷式微,多有胡人血統者佔據高位導致社會風氣極為開放,是以皇族之中無論男女皆是行為豪放,並不以貞潔為重。 一眾大唐公主更是率性而為,甚至於房陵公主這般與侄女婿苟且者被曝光之後,也只是受到零星的幾句譴責以及楊家的埋怨憎恨,大體上並未受到多少影響,依舊我行我素,並不收斂。 但長樂公主絕對是端莊賢淑、冰清玉潔之典範…… 行為檢點、性情溫婉,深受滿朝文武、民間百姓之敬重。 而似房俊這般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之舉,長樂公主前所未遇。所以即便只是馬車之內,但是長樂公主亦感到驚訝惱怒。 小小的車廂之內充盈著淡雅的香氣,聞之沁人心脾,亦不知是香料薰染還是長樂公主的體香。 房俊貪婪的吸了一口,如蘭似麝,清雅雋永。 長樂公主端坐在一方錦墊之上,如雲的秀髮高高的盤了一個髮髻,金燦燦的步搖微微晃動,愈發襯得膚白勝雪、清麗不可方物。那副端莊高貴的樣兒,愈發讓人勇氣撕碎衣袍將這份神聖徹底摧毀的邪惡念頭。宮裝的衣領端端正正的緊扣,雪白的頸項猶如天鵝一般修長優美,房俊偷偷嚥了口口水,強抑著想要撲上去狠狠咬一口的衝動…… 只是他的咽口水的動作卻被長樂公主盡收眼底,公主殿下愈發羞惱! 長樂公主臉頰生暈,秀眸瞪著房俊,咬著小白牙壓低聲音怒道:“左右皆是禁衛,房駙馬何以這般魯莽?” 房俊濃眉一挑:“殿下這話的意思……若是左近無人,那邊可以隨意了?” “大膽!”長樂公主氣結,我哪裡是那個意思? 有人無人,你這般登上我的馬車都不行好吧! 房俊對她的惱火毫不在意,施施然跪坐在長樂公主對面,目光掠過修長的脖頸、高聳的胸脯、跪坐的大腿,最後投注到因為跪坐的姿勢併攏所在臀後的穿著繡花鞋的秀足之上…… 長樂公主秀美倒豎,怒道:“賊兮兮的,看哪裡呢?” 說著,身子向後縮了縮,手扯著宮裝的裙裾蓋住了腳…… 房俊嘴角挑起,目光灼灼的盯著長樂公主秀麗無匹的臉龐,滿是戲虐之色。 長樂公主咬著牙,忿忿的瞪回去。 也只能如此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和不滿,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這個傢伙臉皮厚的嚇人,若是自己將禁衛招來把他驅逐出去,想必這傢伙非但不會有一絲半點的難為情,倒是令此事沸沸揚揚的傳開,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反而若只是這般,那些禁衛即便心中驚疑,卻不會胡亂傳揚…… 房俊心情愉快,笑容明朗:“殿下不講究,想當初微臣為了殿下風裡火裡單刀赴會,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如今殿下卻忍心微臣站在車外承受悽風苦雨而心安理得?” 長樂公主不知說什麼好。 哪裡來的悽風苦雨?明明是陽光明媚春意融融好吧! 再者說,這也不能成為你登上我的馬車的理由啊,女子的專屬馬車比之閨房亦差不許多,這般登堂入室,換做是誰也羞惱不堪吧? 知道自己說不過房俊,長樂公主心中惱意更甚,乾脆咬著嘴唇不說話,一雙清亮的眸子卻是殺氣四溢,似乎能飛出一柄柄的小飛刀,將面前這個黑麵神戳得一身是洞…… 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的沉默。 車外的禁衛們卻是面面相覷…… 這說明情況? 那房俊居然堂而皇之的登上殿下的車架,更令人意外的是殿下居然沒有將其趕下來……難道單單只是因為房俊曾單槍匹馬身受箭瘡刀傷冒著性命危險將殿下從兇徒手中救回,兩人便一步跨越了所有的禮教隔閡,親密無間了? 心思浮動之間,難免精神溜號,神情詫異。 那名車伕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揹負雙手身姿猶如標槍一般挺拔,冷冷說道:“警戒!” 只是兩個字,卻似乎自帶寒冰屬性,令人激靈靈的打個寒顫。 所有的禁衛趕緊屏息靜氣,將所有的雜念好奇盡數丟擲腦海之外,目光炯炯的盯著街道上星星兩兩的行人,預防著任何突發的情況。 前些時日保護長樂公主的禁衛死傷慘重,並且導致長樂公主被兇徒劫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