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奇道:“陛下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可是需要臣下效犬馬之勞?”
“呸!”
金德曼紅著臉啐了一口,她精通漢家文化,自然知曉“犬馬之勞”的本意,可自從這個成語被房俊曲解之後,便不忍直視……
“你說,我是否還能有朝一日回新羅看看?”
“想家了?”
房俊恍然。
新羅雖然化外之邦、蠻夷之地,卻經受漢家文化之薰陶,“思鄉”“故土”等等情節與漢家一般無二。作為新羅女王,不得已內附大唐、背井離鄉,時而泛起思鄉之情,實屬尋常。
“是呀,倏忽之間離鄉許久,也不知故土百姓是否豐衣足食,嚴冬之時是否有屋可棲……總是難免掛念,若能回去看上一眼,此生再無遺憾。”
說著,秀美眉眼之中滿含幽怨。
房俊喝了口茶水,想了想,為難道:“這個……怕是不容易。內附之臣,自然要加強羈縻,否則豈不是縱虎歸山、平生事端?不過若是等到陛下生產之後,留子嗣於大唐為質,我再向陛下爭取一番,倒也不是不可能。”
“當真?”
“自然當真,否則就算陛下那一關能過,滿朝文武也必然群起反對。”
凡事就怕“慣例”,善德女王返鄉看似並無大礙,可一旦成行,其餘那些突厥、薛延陀等族的酋長們也要求回去故土看看,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金德曼秀眸閃閃發亮,貝齒輕輕咬著嘴唇,紅著臉輕聲道:“那就勞煩郎君多多辛苦了,若能儘早誕下子嗣,本女王感激不盡。”
房俊就笑起來:“臣下自當鞠躬盡瘁,願效犬馬之勞!”
金德曼微嗔:“能不能別用這個成語?不知羞。”
房俊叫起撞天屈:“卻不知誰人每每樂不可支、甘之如飴?”
“哎呀,別說了!”
金德曼受不了這個無恥之徒,起身拉著他的手去往臥房。
房俊亦步亦趨,邊走邊脫去衣裳,到了床榻之前已經不著寸縷,趁著天色未亮,還能好好“操勞”一番……
……
天亮之後,大雪依舊紛紛揚揚,未有停歇之意。
長安百姓走出家門,見到街上金吾衛的兵卒手持工具清掃積雪,便紛紛加入其中。
:()天唐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