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見求藥無望,也只好失魂落魄地向前走去。
林子君上了馬車,吩咐車伕跟上。只見女人走到一處規模普通的小樓前,呆站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鼓起勇氣上去了。林子君從窗戶裡看出去,這就是方才藥店老闆提到的戲風樓嗎?果然是一副風雨凋零的樣子。
“紅玉,你找處入口跟上去,聽聽那女人和誰說話說些什麼,回來告訴我。”紅玉應了一聲,就下了馬車繞去小樓的後方。
半響,那女人滿臉沮喪的出來,紅玉也跑回車上,子君一面聽著紅玉的回報,一面囑咐車伕繼續跟。
原來那女人姓李名秀,原是這戲風樓的賬房管事,現在樓裡的生意做不下去,老闆正盤算著賣了錢回鄉養老,李管事家中還有個生病的老爹,現在沒了工錢買不起藥,想找老闆先賒一些,老闆卻說自身難保沒同意。
跟了好半天,李秀終於回到了家,子君坐在車上,紅玉繼續潛入院內聽李秀講話。
“回小姐,聽起來李秀的爹似是有肺疾,斷藥已有月餘,只怕不久於人世。”
“回去讓小臻挑個人,李秀出門便跟,每日來報。”
一到家,林管家就迎了上來,最近子君花錢手腳太大,每日只顧應酬京城商賈,總這樣下去就算有錢老闆那邊支援也由不得她不擔心,原來半月一報的賬變成三天一報,只想提醒林子君抓緊時間想出點生意來做。
“林管家放心,最多不出一個月就要有生意做了。”
“小姐此話當真?要不要奴才從錢管事處提些銀子做本錢?”賬上的錢日常應酬還有餘,若是要做買賣只怕不夠。到下個月匯錢的時間還有10來天,若是急著用錢她今天就得差人送信了。
“嗯…………………………………。。不必了,你幫我把那批銅鏡清出來,再去約了廣茂商行的陳老闆,就說我有筆生意,請她儘快過來商議,晚了就歸別人了。”
林管家不提子君都忘了。江鹽城的錢大娘表面上維持當地富戶的樣子,實際上卻將名下盈餘單獨存了賬戶,由一家完全由她自己掌控的錢莊操控,9成9都到了京城林子君的手裡,這才使得子君坐吃山也不空。前幾個月她一直都忙著打通關係,一方面是積累名聲,另一方面是沒找到合適的人手。尤其是賬房,像錢大娘那樣忠心的她不奢望,但至少也要讓她的賬本安全。勾欄院裡的生意遲早都是要做的,沒有比這更方便打探訊息和結交權貴的地方了。而既然現在有個現成的戲風樓,不如就從這裡開始。至於本錢,若是要從錢大娘那裡抽,只怕一時壓力也大,還不如她自己想辦法,試試前幾個月忙活的成果如何。
廣茂商行在京城不說一二,總也排得上前五,當家陳九英是個50多歲的女人,與子君花天酒地混了好幾個月,聽到傳說中家財萬貫的林老闆終於要開始做正經事了,激動得當下就推了所有應酬趕到林府。
林子君也不跟她客氣,商人都是趨利而來,當下開門見山道:“不知陳老闆還記不記得,在下曾說過,此次來京帶了些小收藏?”
“林老闆指的可是那批林氏銅鏡?”
“正是,今日請陳老闆來就是想商量將這批銅鏡出手的事。”
陳九英聽的眼冒精光,她打這批銅鏡的主意已經好久了。自從林家出事以後,帶有林家商印的銅鏡就奇貨可居,多少藏家千金難夠,這次若能批次放在她店裡展賣,賣多少錢是小,光是這事的影響就能讓她家商行的排名再往前竄個一兩位的。
“林老闆果然夠意思,這種事先想到在下,在下就算是不賺錢,白幫林老闆做一單也是值得的。只是不知林老闆手上的銅鏡數量幾何?準備何時開賣呢?”
林子君聽出了他是想先看看貨,畢竟關係到商行的清譽,若是貨不對板生意根本沒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