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認了,反正她天生勢力吃軟怕硬,可這種狗血的手法她卻萬萬不能接受,這就好像情人分手鬧自殺一樣,也太他媽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你這是幹什麼?把自己凍病了好定我大不敬之罪?”尹千秋本已預備離開,見她遠遠跑來,一臉焦急,以為她當真心軟,不想卻聽到這麼一句。
“……不是…”他到是不覺得有多冷,卻也實在是找不到話說。本來昨日來也是下意識的舉動,她不見他,他倒也心安,反正陳環的事他也幫不上忙。
“那你是什麼意思?”其實林子君根本不想知道他什麼意思,她就是遷怒,她就是見不得這麼不入流的苦肉計。
“子君,那件事……你就別再想了……”
“我偏要想,你們不准我管還不准我想嗎?”說起昨天她又開始生氣,索性轉身回屋,眼不見為淨。
“子君…”
又拉我,這男人仗著自己有兩分力氣就愛動手動腳。林子君轉身想罵人,卻見尹千秋整個人都向他倒來,想要伸手去去扶,卻根本撐一住,整個人都被尹千秋壓到了雪裡。
“哎哎…來人,小臻,紅玉~~~~~~~~”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床上,脫去溼透了的披風和外衣,塞進被子。尹千秋已然開始發熱,林子君命葉臻打水煎藥,又讓紅玉去知會定遠侯府。
尹千秋難受地皺著眉頭,他記得自己先前已抓到林子君的手了,怎麼這會兒又沒了?身上一會兒冷一會熱的,筋骨又軟又疼,便不自覺地開始運氣。
“放鬆些,不然寒氣出不來。”是子君的聲音,她還在,尹千秋勉強睜開眼睛,想尋林子君的手。
“聽話,放鬆下來,不然我摸不準你脈象。”林子君反握住他的手,塞進被子裡,另一隻手還搭在他腕上。
尹千秋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覺喉嚨裡有團火在燒,聲音也不怎麼出得來,只好看著林子君。他想起百詩宴後她與無雙的對話,自己終於也能被她關心了嗎?
“藥還沒煎好,你先休息一下。”說著就準備起身,又被尹千秋拉住。
“我還有事,一會兒有人送藥進來,喝完好好睡一覺,有什麼話醒來再說。”說完便掙開了他的手,徑直向外走去。
最討厭了,所以說所有的苦肉計都應該被扼殺在搖籃裡,一旦造成傷害她就落了下風。
“小臻,藥煎好了直接送去,喝完你就出來,沒事兒不用守在那兒。紅玉,你隨我去相府。”依她的意思,葉臻和尹千秋能少見就少見,但紅玉畢竟是女人,她身邊也沒有其他的男僕,所以也只能是葉臻。
尹千秋緩緩地閉上了眼,自己怎麼還是學不乖,凡是都跟無雙比,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從相府回來日已過午,林子君徑直走入房中,本想看看尹千秋好些了沒,卻見葉臻跪在地上。一旁是灑了一地的湯藥和碎碗。
“這是幹什麼?誰讓你跪的?”一把拉起葉臻,怒視著坐在床上的尹千秋。
“是小臻不好,侯爺……”
“算了算了你出去,紅玉,你再去端碗藥來。”煎藥最多一個時辰,她走的時候天才剛亮,想到葉臻居然在床前跪了這麼久林子君就憤怒不已。她買紫玉唱情歌都是做給外人看的表面功夫,其實心裡真正疼的只有葉臻一個,尹千秋不跟她擺侯爺的架子,卻欺負起葉臻來,她心裡怎能不氣?
“你有火就衝我發,別拿家裡人出氣。”可她到底還是心虛,再心疼還是覺得底氣不足。
“借輛馬車給我,我要回家。”憑什麼?無雙也就算了,那個叫小臻的不過是個下人,長得也不好看,在她心裡自己當真連個下人都比不上嗎?
林子君嘆了口氣,“雪越下越大了,你現在站都站不穩,要回家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