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壯的胳膊上,看著他側臉的輪廓,痴痴地笑。
他則如同一個大男孩般,再也不見了憂愁與悲傷。他神氣活現地問:“喂,你叫……?”
骸月將耳朵湊近他的耳朵說:“……月……”
“那我是?”他捏了捏她稚嫩的臉蛋問,“我叫什麼?”
骸月痴痴地說:“你叫……星守。”
“咦?為什麼我不叫月守呢?你不是月亮嗎?我幹嘛去守星星?”他問。
骸月顫抖了下,努力將自己貼近他,讓自己的心跳安穩下來。她強笑笑說:“我也不知道。月亮就在這兒,你幹嘛要去看星星?”雖然是自己開的玩笑,但她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她將淚蹭在他的胳膊上。
他的心便一下子軟了,說:“今天起,改名字,就叫月守了,月守!這名字才好聽!哈哈!”
他用力搖搖骸月,骸月也被他逗樂了,笑起來。
再也沒有語言,兩人又纏綿起來。一次又一次,永遠不知道疲倦。
終於累了,月守仰天躺著,問了句:“月啊,為什麼我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呢?”
月趴在他胸前說:“因為你為了找我,吃了很多苦,很多苦,後來頭部受了傷,你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哦。”月守孩子般地點點頭說,“那我們以前是怎樣的?”
“以前……”骸月笑著說,“以前……”她忽然又流出了淚。
月守坐起來,認真地看著她。那一刻,她似乎又看到了過去的遊星守,她不禁有些害怕,他清醒了,記得了。於是,她的手緊緊按住自己的心臟。
“我以前肯定對你不好!”月守義憤填膺地說,“肯定欺負你了!你打我吧!”他捉住她的拳頭砸向自己的胸膛,一下又一下的。
“不!不!”她心疼地抱住他的脖子,制止了他的暴怒。
她輕輕噘嘴吻了吻他的面頰說:“以前,我們就很快樂……但是,現在……現在的我們最快樂!星守……你還是叫星守吧,我已經得到了太多,我再也不要你為我做什麼了。”
“那不行,月守我是叫定了。”月守說。
骸月紅著臉貼著他說:“那,月守,你餓了吧?我們去婆婆那吧。”
“婆婆?”月守問。
“嗯,是這個島上除了我們唯一的一個人。我到這裡一直都是受她照顧的。”
“那我一定要去感謝她!走!”月守赤裸地蹦了起來。
“你就這樣去啊?”骸月紅著臉,責怪他說。
月守這才注意到他自己脫了個精光,所以現在像塊鵝卵石一樣光滑。
“來。”骸月依舊紅著臉拾起他的褲子,套在他一隻腳說,“我幫你穿。”
這回輪到遊星守害羞了,他紅著臉說:“嗯。”順從地任她為他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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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站在自己的木屋前,那裡是塊高地,通常婆婆就站在這裡眺望那一望無際的白蘆葦。
誰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但是她確定是看到了什麼,不然不會每次都黯然落淚。不過今天她看到的是喜悅。
因為骸月和那個男人手拉著手回來了。只有她知道,這對她意味著什麼。因此她久未笑過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
“婆婆!”骸月鬆開月守的手,跑到婆婆面前嬌羞地要為月守介紹。
誰知道卻被月守自己搶先一步:“婆婆好!我是月守,月的男人。”
骸月埋怨地瞥了他一眼,他卻不以為然地傻笑。婆婆也爽朗地笑開了,她說:“一輩子都要記得現在哦。”
第五十二章 鳥魚蟲出動
再也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