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多錯多,傅斯年豈會不知道產婦是個什麼情況。他看出來姚懿悅明擺著就是在遮掩著什麼,心頭一酸也不再提起這個話茬。
“你沒事兒就行,你發燒傅枕也說過了。這個情況現在還沒有原因,也是跟你自己體制有關係。慢慢的身體就會恢復到正常的溫度!”傅斯年看著臉色還算不錯姚林藝,看著她頭上梳著的辮子一絲不苟,身上穿的睡衣也沒有太臃腫。
在月子裡還是這份打扮,傅斯年猜到了一定是這些日子來病房的人太多了。姚林藝向來在外貌上有很多的要要求,這一點姚懿悅倒是隨了自己的母親。
耳邊響起了傅枕的聲音,他笑著問姚懿悅:“咱爸這次要給你買房子了,現在要有自己的小世界高不高興啊?”
姚懿悅揚起一張笑臉,像是一個終於拿到了自己心愛娃娃的小姑娘:“當然高興了,我都想好了,我要一個漂亮的粉粉的公主床。還要那種圓圓的公主床,上面吊著帷幔,大片大片的流蘇灑下來好漂亮啊。”
她抱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說著自己心中的幻想:“我要把所有的房間都打通,要在房間的正中央擺上我的鋼琴。用鋼琴來做隔斷,裡面就是我的公主床外面就是我的書房。我還要全透明的洗手間,還要一個大大的衣帽間!”
見姚懿悅說的起勁,姚林藝的興致也高漲起來。逗著女兒說道:“照你這麼說,你這房間也不用太大。七十平米就足夠了,我看她啊直接把廚房給刨除去了。壓根就沒想過要做飯吃!”
“我不用吃飯,反正要保持身材。叫個外賣就好啦,吃點水果也不需要一個大廚房啊!”姚懿悅孩子似的語言讓傅斯年也感覺到了她的歡快。
笑著提醒道:“這可不行,一定要有廚房的。小孩子家家的總是吃外賣怎麼行,你不愛做飯煲點湯也行啊。”
四口人正說得起勁,忽然聽見病房的門被砸的叮噹作響。姚林藝皺著眉:“誰啊,這麼玩過來。還敲的這麼想,是不是搞錯了。”
姚懿悅好奇的走過去,不料傅枕搶先走上前開了門。見到臧珂將他讓了進來,而黑著臉的臧珂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傅斯年。
原本就神色不悅的一張臉,此時更加難看起來。姚林藝見到是臧珂很是意外,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忘記什麼了麼?”
“哼,我說你為什麼總是攆我走呢。原來是老情人來了,一家四口在這聊的很開心啊,是不是都忘了你那還出生的兒子了?”臧珂像是開啟了醋罐子一般,一開口便讓姚林藝難堪。
“臧珂,你說什麼呢?傅枕他們來看我,也是情理之中。你沒事兒找事是吧,你還是不是個人?”姚林藝最害怕的就是在傅枕面前丟人。傅枕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卻與姚懿悅不同的是,她對這個孩子有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情。是那種說什麼都要讓這個孩子保持一個好的印象,一定讓他知道自己過的特別幸福。
“哼,輸得好聽。來看你不能白天來,非得大半夜的來?”臧珂情緒激動,思維偏激起來。指著姚林藝大罵一聲:“大半夜的你勾搭兩個男人進來,你想跟他們兩個幹什麼?你躺在床上搔首弄姿的,打算勾引多少個人?”
姚懿悅氣的上前要跟他離婚,卻見到傅枕揮拳就打了過去。姚林藝也沒想到平時斯斯文文的傅枕,此時這麼激動。
“你還打我?大夫打人了,大夫打了患者家屬。捉姦在床想要殺人滅口啊!”也不知道臧珂是瘋了還是怎麼了,忽然大吼大叫起來。
姚林藝氣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也不顧傷口疼不疼的抓起自己的枕頭就砸了過去。歇斯底里的大吼道:“臧珂,你是不是作死?”
臧珂捂著臉指著傅枕滿臉的憤恨:“你還敢打我,我一定告的你當不了大夫。你這個,這個不要臉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