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說了服務員一句,“這個型號的手機放那都不知道,做生意要用腦子。”轉臉過來又笑著說,“六兒,這次沒把媳婦帶回來?”
“你們怎麼總是見面就問這個?”文光鬥不太好意思。
“好好好,不說這個,說這個我們六兒光臊得慌,”五姐咯咯咯地笑了,“大姐,晚上算我的吧,我來辦。”
“我都訂桌了,要不你當大姐?”大姐笑著平靜地說。
“呵,我可不敢,作個小五就挺好。”
“那個女人還挺猖狂嗎?”五姐突然憤憤地問。
“她翻不起大浪來,她有幾斤幾兩。”大姐臉色一沉,仍很平靜。
“要不找找羅立,收拾收拾她?有幾個痞子過來鬧事,羅立一個電話就擺平了。”五姐笑嘻嘻地說。
“不用,這都是小事,你們不要把她看得太重了。”大姐慢悠悠地說。
“怎麼回事,你們在說什麼?”文光鬥有點納悶。
“小孩子,別管閒事,”五姐嚷嚷道,“你那幹兄弟回來了,是個人物。”她誇張地豎起大拇指。
“我們還沒見呢,他說現在在廣州。”文光鬥說。
“人家都傳他在廣州給人當過保鏢,兩腳一踮,就能跳上三四層樓去,能跟摩托車賽跑,一分鐘能撂倒七八個壯小夥。”五姐誇張地說,大姐很有興趣地聽著。
“好了,她們也快下班了,我們就不在你這扯了,一起先過去吧。”大姐說。
“行,小店容不下大菩薩,走,我們吃大戶去。”五姐開著玩笑,一邊囑咐服務員,“晚上我不回來了,你讓隔壁的小劉幫你捎點飯,清點後再關門啊”,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五姐,手機的技術你都懂嗎?”文光鬥邊走邊說。
“你五姐職專畢業,那懂這個?不過你姐夫說了,做買賣不是搞技術,我們只要懂得進貨賣貨,找個會技術的維修工,一個月才給他兩千塊錢,高興地他就能美上天去。”五姐大大咧咧地說。
“你這個店,一個月租金多少錢?”文光鬥又問。
“一個月三千,水電費自理。六兒,你也想開個店?”五姐來了興趣了。
“有這個想法,就是不知該幹什麼。”文光鬥老老實實地說。
“賣手機呀,裡面利潤大得很,”五姐快言快語。
大姐打斷她的話,“六兒還沒分配,你先不要教他這個,等分配了,工作穩定了再講。”
“行,只要你開,我帶你一段時間,憑我們六兒的聰明腦瓜,很快就會上路的。”五姐仍不放棄。
三個人說笑著,很快到了龍城賓館。龍城賓館位於龍城市中心,由於作為政府機關的招待所,承擔著黨政機關的接待任務,所以佔地很大,裝修也較豪華,屬於龍城首屈一指的賓館。賓館分前後兩個院子,前院幾棟樓分“品”字形展開,樓上附著各色霓紅燈,樓前是一處假山,假山四周栽植著粗大的樹木和茂密的植被,後院則是停車場。
三人進得大堂,由於經歷過社會歷練,跟著經理出入各種飯店,文光鬥始終覺著賓館的大堂裝修略顯土氣。
這時,大姐問,“友光什麼時候過來?”友光大名叫陳友光,溫州人,是文光斗的五姐夫,說起五姐夫,“狡猾”一詞似乎形容不盡,他與五姐的認識也很帶點傳奇色彩。
“一會就過來,今天進了一批鞋。”五姐說。
五姐夫不到二十歲就出來闖蕩,什麼行業都幹過。在溫州鞋廠做得風生水起的時候他到了龍城,了琢磨著把家鄉的鞋子批發過來,開個鞋城。有想法,但他不急於行動,他買了一套擦鞋的工具,跑到龍城汽車站附近開始擦鞋,每天把擦過的男女皮靴樣式、顏色等都記在本子上,顧客來擦鞋,他也與顧客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