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耍酷的pose後,一陣崇拜的尖叫聲立即響起,這讓老頭差點當場笑掉了下巴。
“父親!”一個面目白皙的中年人遠遠叫道,兩道略微下垂的窄眉使得他的原本文氣的臉看上去有些陰森。
林容基笑道:“這是我的兒子辛同。”他在一個姑娘的美臀上拍了一下,揮手讓她們離開。
中年人快步走近,對著陳野和巴赤深深作揖:“兩位對家父的救命之恩,在下永不敢忘!日後若有差遣之處,定當效犬馬之勞!”
“客氣。”陳野只說了兩個字。
巴赤面紅耳赤地憋了半天才道:“些許小事……那個些許小事,不必多說!”
林辛同怔住,隨即笑道:“我和父親早就透過電話,應該親自去接陳先生和巴赤先生的,無奈手頭上事情實在太多,所以怠慢了二位。”
“走吧,走吧,杵在這兒幹嗎?小傢伙,我帶你先去找點東西吃。”林容基興沖沖地拖著巴赤走向前院,眼角卻瞟向後面的陳野。
陳野不緊不慢地邁動腳步走在最後,仔細環顧著四周。地面上鋪滿了碧綠幼嫩的草皮,各色花朵在蔥鬱的灌木叢間搖曳生姿,幾處雕像環侍著的噴泉揮灑著歡快的水流,整個院落看上去倒似一個碩大美麗的公園。
然而真正吸引陳野注意的,卻是這幢豪宅那森嚴的警戒。足有四米高的圍牆上,架設著一層高壓電網,牆身則從內至外密密地扎滿了暗灰色鋒利的鐵蒺藜,遠遠望去似極了掛著一張從刺蝟身上扒下來的皮。院落的各個角落點上,或明顯或隱晦星羅棋佈著無數的攝像頭,它們悄然無息地轉動著,幽靈般捕捉著每一寸地方的風吹草動。全副美國陸軍標準配備的警衛們梭巡流動,烏黑冰冷的M4在他們手中安靜而警惕地伏著,宛如隨時準備合上毒齒的蛇。
陳野眼光一一掃過幾處制高點後,給這裡的防禦體系打上了很高的分數。他早在劫機時就知道了林容基並不是一個平凡的老人,雖然難免有些好奇之心,但林容基只是輕描淡寫地提過自己是做傳媒出身,陳野自然不屑去問。
繞過前院那幾近人工湖泊般的泳池,眾人走進猶如羅馬皇宮般的六層巨宅中,在身著筆挺制服的管家那殷情引領下,踏入了一間寬闊餐廳,十幾個林家的遠親正等在裡面。
在鋪著雪白桌布的狹長餐桌上分賓主坐定後,換了一身唐裝的林容基鄭重舉杯:“敬我的救命恩人,兩位年輕的勇士!”
在一片祝酒聲中,陳野極不情願地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他和小四一樣,對這種不知所謂的液體深惡痛絕。“紅酒,只不過是故作高雅的狗男女們用來炫耀自己品位的一種工具罷了,真正的男人,誰需要這種連螞蟻也放不翻的東西?”大著舌頭的小四曾拍著他的肩膀這樣說道。
林辛同敏銳地察覺到了身邊陳野的神色,他叫過了一旁的管家:“阿六,請給陳先生換一種酒。”
陳野抬手阻止:“不用。”
“不知道陳先生在哪裡高就?”林辛同揮手讓管家退下,禮貌地問道。
“我們兄弟倆現在沒有做事。”陳野淡然道。
林辛同瞄了一眼正在對一盆魚子醬大感興趣的巴赤:“令弟可真是個強壯的小夥子,為人也相當的直爽……”他話鋒突然一轉:“兩位身手了得,在外謀職未免大材小用,不知道有沒有興趣留下來在林家做事?”
見陳野不置可否,林辛同嘆了口氣:“父親他老人家晚年孤單,我又不能一直在他身邊陪伴,難得這次和二位這麼投緣,如果不嫌棄的話……”
“對不起,我們有自己的事情。”陳野直接拒絕。
“相信您並不一定知道,美國一小半的電視臺、電影公司和報紙雜誌社都有我們林家的股份,近年來任何一州大選時,州長候選人所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