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從光很喜歡看安雪做飯時的樣子,那樣的嫻熟、那樣的用心,似乎是做著某個重大成果一樣的專注。
起身跟了進去,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安雪從冰箱裡取菜、理菜、做飯……
“我要走了。”見安雪把飯已差不多做好了,雷從光很大老爺們的在小桌前坐下,似乎對於安雪為他所做的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地接受。
“去哪兒?”給他盛了飯遞到他的手裡,安雪也在他的對面坐下。
“南湖縣。”邊吃邊說著,似乎、與她聊家常也是件很習以為常的事情。
“南湖縣?!做什麼?!”聽到自己家鄉的名字從雷從光嘴裡說出來不由一驚,更是好奇心大起。
“下鄉厲練啊!五湖市市委常委、南湖縣的縣委書記。”不知道怎麼的,這次工作上的調配明明是對他的政治前途有利的,但心裡怎麼會有些難受地感覺?
“你要做南湖縣縣委書記了啊!我是南湖人。”對於他來說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聽到他做自己家鄉的父母官,安雪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些雀躍。
“你是南湖人?!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如果不是這樣的氣氛問她的個人情況恐怕不怎麼好,但、似乎上天給了他這個機會,讓他更加進一步的瞭解她。
028:不捨
“我爸爸媽媽都是棉紡廠的職工,前幾年爸爸買斷了以後一直在家閒著,也沒什麼事做,媽媽除了在廠裡做事以外還在外面做些零工。”安雪老實的回答。
“家裡就你一個?”很無心的問著,其實結果……真不那麼重要。
“還有個不成器的弟弟。”又取了一隻碗為雷從光盛湯,然後放到他的手旁邊。
“家裡有什麼困難隨時跟我說。”端起湯碗抿了幾口,他覺得、他們之間這點交情應該還是有的。
“沒有、沒有,雖然條件不怎麼好,但、困難也是沒有的。”安雪連忙擺手,他現在是家鄉的父母官了,似乎、與他之間的距離就更遠了。
縣委書記啊!那麼神聖的人啊!以前只能在電視上才可以看到的,如今就在她的小租房裡,吃著她做得飯菜……
想到這裡,安雪忍不住低頭一笑,其實也不是很神聖的嘛!
“你笑什麼?!”雷從光很討厭她總是那麼莫明其妙地笑,因為她臉上的那對淺淺的小酒窩甚是迷人。
“其實……縣委書記也不那麼可怕。”安雪吐了吐舌頭,更是覺得好笑起來。
“你們以前的書記很嚇人嗎?!”依然是有些莫明其妙,雷從光挑著濃眉看著安雪。
“也不是啦!就是以前覺得當官得只能在電視上才可以看到,很神秘很神聖的樣子。結果、現在書記就在我這個小廚房裡吃飯,原來書記也不是那麼不食人間煙火的嘛!”安雪擺著手,生怕雷從光誤會她要說前任書記什麼壞話。她與前任書記根本就不認得,更談不上知道他什麼壞事了。
“下一次回南湖,記得去給我做飯。”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倒不是“絕別”,而是、再也找不到理由到她這裡來了。會有很久吃不上她做的飯,說真的,很是懷念這股味道。倒不是甚過酒店的大廚,而是這飯裡、很有家的味道……
“你應該會請鐘點工的吧!”他現在一個人,洗衣做飯的活兒當然會請人,不然他哪有心思放工作上呢!
雷從光忽然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安雪一眼。這女人是豬嗎?!他是在邀請她如果到南湖就可以去找他,難道她這也聽不出來?!
“呃、會啦!只要我去,一定給你做飯。”其實洗衣做飯這種事情對安雪來說當然是小意思,只要他看得上,她當然樂意去做。可是、也不用這麼兇狠狠地瞪人吧!
“老規矩,在南湖也不能跟任何人說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