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裡唱的哪一齣呢?、
一會兒在會上把她訓成那樣,一會兒又關切地提出送她……
“不用、不用,我在等人。”連忙擺手,安雪終於完全信服雷從光的那句話,政治鬥爭從來都是死人而不流血,在她還沒完全弄清楚形勢的情況下可能就被“幹掉了”。
眼下,她真的半點形勢也沒有摸到……
黃秘書長不再說話,升起車窗後啟動了車子。
安雪不由長噓一口氣,還好,他只是“客套”一下而已。看來他真是有領導手腕,表面上跟你是很要好的同事,背底下……卻早與你針鋒相對了。
黃秘書長的車子前腳走,雷從光的車子後腳就跟了過來。
“老雷,我不高興,今天單位挨批評了。”坐進車子裡,安雪不愉快地說道。
“怎麼了?說來聽聽,讓雷老師教教你。”側目看了看安雪,揉了揉她的小臉後啟動車子。這小丫頭,自從懷孕後撒嬌發嗲更是成了她的家常便飯。
“還不是那個黃秘書長,他在大會上批評我,說我仗著有背景就不聽領導的安排。說來說去就是那次城南新區的事情,這人怎麼回事嘛”嘟起小嘴,安雪一臉不樂意。
“別說黃秘書長批評你,我都要批評你了。女人以家庭為重,工作上那麼較勁做什麼?他喜歡批評就讓他鄉批評,看他是不是多長一塊肉。你現在好好養身體,常規工作,生個健康漂亮的寶寶才是真的。”雷從光一笑,卻不跟她談工作。因為雷從光知道,就算他教她一些東西她也是聽不進去的,嘴上的教訓永遠比不了實踐上的深刻。
“討厭就知道指望不上你,就知道你只惦記你寶寶。”從雷老爺子到他都是一樣的,都那樣的“馬列”。
政府旁邊不遠處就有一間商務餐廳,停住,帶著安雪走了進去。點了菜等餐,一抬頭卻看到窗邊一個人吃飯的黃秘書長。
“你到這裡等一下,我過去坐一會兒就來。”對安雪說了一聲,雷從光起身向黃秘書長走去。
在他的提醒下,安雪這才看到黃秘書長的位置。不由心裡一驚,冤家路窄這話還真是沒說錯,他們今天怎麼都到這裡來吃飯了呢?
但、她可不想過去,乾脆低頭取了一邊的一本雜誌胡亂翻看起來,就當沒看到他一樣。
“秘書長,怎麼找了這麼個清靜地方啊”打了個招呼,雷從光在他對面坐下。
“雷廳長啊”目光立即很敏銳地在餐廳搜尋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在另一個角落裡翻看雜誌的安雪。嘴角微微一笑,爾後與雷從光對視一下。不料手機響了起來,黃秘書長一看來電後臉色嚴肅,直接結束通話後關機。
“湖區的人總是對魚情有獨鍾,就是來怡景工作了二十幾年還是忘不了南湖的味道啊”雷從光一笑,用目光簡單掃了一眼餐廳上的一份香煎小白魚、一份清炒菜心。
“你好像也不是怡景人吧?不過……卻是在怡景出生、成長起來的。”對於雷從光對自己這般的摸底似乎有些吃驚,但、只是淡淡一笑,很容易就把這個敏感話題給繞了過去。
“對,祖籍雖然不在怡景,可是我在怡景生活了三十多年,應該算大半個怡景人了。不過現在我威了南湖的女婿,跟你也算半個老鄉哦”很官氣地一笑,爾後眯起眼眼看起了黃秘書長。他越是怕他提南湖就越是他心裡有鬼,但、都在官場上這麼多年了,有些話、不用說明的。
“喲”兩個男人都似十分客氣,可是言語裡卻是滲著刀光劍影。
“範圍很小,僅限家裡人。主要是剛從南湖調到怡景,又是大過年的,就連並肩作戰一年的韓縣長都沒有請,更別提其他人了,都不好驚動。”向後抑了抑,雷從光的目光如鷹般的收緊。
黃秘書長很是有些不自在,取了紙巾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