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告訴我,上一世的最後是誰當了皇帝?”
“你知道這些做什麼?”她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樣實在太可愛,陶墨言存心逗她,問道,“怎麼,後悔當初沒有嫁給九王爺?”
“有……那麼一點點……”宋研竹舉起手將拇指和食指搭在一塊,掐出小小一絲縫隙來,陶墨言臉色微變,拎起她便讓她趴在腿上,手揚起來要打,她忙告饒道:“沒有後悔,半死半點都沒有。夫君你可饒了我吧!”
“下次再敢胡說八道,看我怎麼罰你!”陶墨言笑著將她放下來,她嘟囔著嘴道:“我也不過是好奇罷了,雖然誰做皇帝都與我無關,可若是九王當了皇帝,那咱們可真成了皇親國戚了。大姐姐一人得道,咱們這些雞犬也能跟著昇天不是?”
“天機不可洩露……”他慢慢悠悠著說著,宋研竹見套不出話來,撇撇嘴道:“也罷,反正事事瞬息萬變,不重新走一遍,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如何……我讓廚房燉了蓮子燕窩粥,也不知怎樣了……”
她說著便走出去,等他走遠,陶墨言的面色卻漸漸沉了下來:宋研竹是個女子,她不關心朝朝政,上一世更是早早變過世了,可是他卻活了好幾十年,朝中之事更是時有耳聞,便是如今,許多事情想起來仍舊曆歷在目。
在宋研竹去世那年,兩黨之間發生了激戰,不止朝中發生動盪,還禍及一方百姓。許多人的人生都在這場爭鬥中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連他的父親也是因為在這場戰役中因為站錯了位置最終被罷黜,回到建州之後一生抑鬱寡歡。
一顆石頭投入深潭之中,噗通一聲沒了動靜,卻能泛起絲絲漣漪,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平靜的湖面下是怎樣的暗潮洶湧。
過了幾日,事情果然如陶墨言說的那般起了大變化。
那天宋研竹正給陶墨言盛了一碗湯,忽而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抽抽鼻子低聲道:“這是做了什麼好吃的,怎麼這般香!”
宋研竹一轉身,便見趙戎好整以暇地站著,眼睛望著桌上的飯菜泛光,摸著自己的肚子道:“我可餓了一早上了,不知是否有好心人賞我一口飯吃!”
“六哥!”宋研竹喚了一聲,陶墨言站起來,有些無奈地望著他笑:“你可真是會尋時辰!怕就是趟著飯點過來蹭飯的吧?”
“那可不!”趙戎笑笑,宋研竹趕忙讓人添置碗筷,剛替他盛了一碗湯,他三兩口便喝完了,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道:“自從二妹妹嫁了人,我想吃點好吃的都覺困難。這廝防賊一樣防著我,生怕我悄悄溜進來將他的飯菜都吃了!”
宋研竹哈哈大笑。再舀一碗湯,趙戎吃上一口肉,讚道:“這湯甚是鮮美,肉質鮮嫩有勁道,不知是什麼湯,用什麼熬製而成?”
宋研竹道:“這湯名叫龍鳳呈祥湯,說白了就是蛇肉燉雞,用於活血行氣,補虛養身。”
“什麼?蛇肉!”趙戎眼睛都瞪直了,呸呸兩下將蛇肉吐出來,自己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陶墨言在一旁看著,添油加醋道:“這可是陶壺在深山呆了兩天三夜才逮回來的白眉蝮,雖有劇毒,肉質卻很鮮嫩,旁人要吃還沒有,你這麼吐出來,豈不是暴殄天物!”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陶墨言你這個小人,心眼兒忒小了!”趙戎啐了一口跳起來,對宋研竹道:“二妹妹,快跟他和離,嫁給我得了!我還是個狀元呢!他可不是!”
話一出口,陶墨言伸手便要抓他,他嘴一咧,從門口竄了出去,站在那兒弄鬼臉。
宋研竹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又聽陶墨言道:“你回來,看我不打死你!”
“你又跑不過我!”趙戎洋洋得意。
宋研竹來了京師之後也就見過他一兩次,每每都是還未走近,他便走遠了。一段時日不見,宋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