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多星期來子夜對她的電話總是拒聽、拒接,在萬不得已之下,她只有請假一途,親自登門道歉。
“對於一個背叛我的人,我不確定和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子夜的語氣極為冷靜,但全身輕顫的她,明確的讓曲爾言瞭解到這回事情嚴重了。
“別這樣,難道你就不能稍稍體諒我想幫親大哥的心嗎?你知道,他是我唯一的大哥呀!”自家人幫自家人的私心是可以被原諒的,畢竟血總是濃於水呀!
子夜激昂的從沙發上跳起,臉上的仇恨讓曲爾言忍不住臆測,她和曲爾先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子夜會這樣氣慍。
“你要我體諒你?爾言,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來?”子夜斥責著。“你知道你親愛的大哥對我做了什麼嗎?他幾乎強暴了我。而你竟還要我來體諒你,告訴你,門都沒有,我連試都不會。”
不可能。這個想法立刻閃過曲爾言的腦海,大哥不會的,況且他又不需要呀!等著上他床的女人多的是,他沒必要冒著被告的危險去強暴一個女人呀!“子夜你……會不會是誤會?我知道我大哥有時是衝動了點,但——”曲爾言極力的辯解著。
“不要再說了,反正在你心中曲爾先是個一等一的偉人,總之你是不相信我,那你何不親自去問你那完美的大哥,問他那夜帶我上陽明山差點對我做了什麼?我想他還未泯滅人性到會矢口否認。”
這是那個歡歡喜喜祝她結婚愉快並要求當她伴娘的人嗎?她早該知道跳槽一事其中定有蹊蹺,只怪自己為月底的喜事給衝昏了頭,才會沒來得及去細想為何爾言硬要拐自己去“揚天”。
“我根本問不到他。”曲爾言悲慘的低語著。如果是在以前,子夜一定毫不猶豫的上前安慰她,但此刻是值得好好考慮後果。
“他又不是死了,幹啥你會問不到他?”惡毒的話立刻從子夜的口中奔洩出,反正她也不需要掩飾對曲爾先的怨懟,因為那就是事實。
曲爾言哀怨並責怪的瞅著她道:“一個多星期以來,他不曾回過家,而昨天我才知道他已有好多天不曾去上班。他將自己埋在酒堆中,口中直喃著他對不起你,他需要你,並求你不要嫁給伍頌文,你和他才是應該結婚的人。”
淚流不停的曲爾言,可憐楚楚的牽動著子夜心裡最軟的一部分,先前對曲爾先的不滿全數被棄之於腦後,是怎麼也喚不回來了。
“子夜,你要知道他是從不曾這樣的。渾身的酒味、佈滿血絲的雙眼、委靡不振的神智,看得我是好心疼、好心疼。我哥他對你是認真的,他一再告訴我他不願清醒,因為一旦清醒就必須去揹負你披衣嫁人的痛楚,他會受不了,所以他寧願不醒。”
曲爾先是個執著的人,一旦他下定決心,就勢必要得到,而子夜的拒絕不啻是給了他當頭棒喝,更讓他清楚的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世上也有他曲爾先得不到的東西。
“那是他的事,我一再強調我不愛他,我愛的是頌文,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正視這個事實?”子夜這時已能平心靜氣,因為她知道這幾天來,曲爾先也並不好受,或許這多多少少消弭了些她的不平。
“可是……”曲爾言意欲反駁,卻被子夜所阻止。
“事情到此為止好嗎?我不再計較你大哥對我所犯的錯,而你也別再提,讓我們就當作沒發生好嗎?”子夜懇求著。
“嗯!謝謝你不怪我。”曲爾言怯怯的問著:“你還願意讓我做你的伴娘嗎?”
“當然,小傻瓜,除了你還會有誰呢?”子夜笑道。
兩人之間的摩擦隨著最後的談話而煙消雲散,既然子夜已宣告不再記仇,而她也應該就此罷手,但在腦海中卻一直浮現散漫的神智、空洞的眼神以及多日來的邋遢不堪,但她實在不敢再次嘗試替他說話,為的還不是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