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真是固執,如果為此要她斷送一生幸福,她寧願再自殺一次。
白芷首度高聲尖銳的責怪愛女,“是我的教育太失敗了嗎?為何你會有這可怕的想法出現。子夜,你太令我們失望了,你不能因為和頌文的事而這樣作踐自己,你這是在折磨我和你爸,你知道嗎?”
“我沒有,我——”她語塞的不再繼續,遂將矛頭指向曲爾先,那個令人憎惡的魔鬼、壞東西。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報復我是你最得意的事,所以唯有娶了我才能讓你正大光明的折磨我。但我明白的告訴你,我死也不會嫁給你,如意算盤你是打錯了。”緊繃的怒氣威脅著隨時會掉淚的她,但僅剩的驕傲仍支撐著她做最後一戰。
很好,你明白我將會怎麼對付你是最好的,我要你懼怕我,對我所說的任何一字均唯命是從,並猜測下一個折磨會在何時降臨。擔心、害怕將會是伴著你過日子的唯一感覺。一股野蠻的喜悅在曲爾先胸懷間奔竄,他告訴自己,他絕不會被她的眼淚與無助所打動,他絕不會的。
“走著瞧!”欲離開黎家的曲爾先又想到了一個可以打擊她的方法。“你說這個好訊息該由你還是我去通知伍頌文好呢?”痛吧!儘管痛吧!反正你的任何情緒是再也傷害不了我,但,一股椎心之情仍在他體內掙扎著蔓延開來。
子夜身體一僵,但旋即拿起水晶銅像砸向曲爾先遠去的身影,“他是在報復我所以才要將我綁在身邊,為什麼你們就是不明白?”難道真要眼睜睜送她進入人間地獄?
“孩子,今天的局面全是你一手造成,再悔恨也已枉然,如果你真當我們是你摯愛的父母,那就聽我們的,嫁給他,就算是為了讓我們做父母的安心也行。”黎沂仲的一席話擊痛了子夜的胸口。
“子夜,媽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愛著你,只要你肯放開心胸,一定會發覺他才是最適合與你匹配的男人。”一個男人渴望另一個女人的神情就像曲爾先注視子夜的一樣,既深情又濃密,但白芷不明白子夜為何就是執意認為曲爾先想報復她?
或許,就連曲爾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洩漏了多少秘密,這也就是她勸丈夫同意他們婚事的主因之一。
一場充滿祝福的婚禮,一個滿臉陰鬱的新郎及一個努力想逃的新娘,這真可謂是一場充滿諷刺的烏龍婚事。
在教堂的小房間裡只留有子夜及曲爾言兩人,緊張的氣氛瀰漫在四周。
“我很抱歉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哥的態度連我都摸不清楚了,畢竟是你傷得他太深。”這些日子以來,曲爾先完全不像個將擄獲美嬌娘的快樂男人,相反的,他經常將自己累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是他咎由自取的,我並沒有拿刀逼他做這件事,是你們一同設計我的,你記得嗎?”撥開裙尾的下襬,子夜猶如一位高貴的女王,但她眉宇之間的不悅則是破壞了臉上柔和的線條。
“他很愛你,但你在睡夢中喊的卻是伍頌文的名字,難道你迄今仍忘不了他是有婦之夫嗎?為什麼你就是不能睜開眼看看我哥對你的好?”曲爾言固執的想讓她明白一切,因為經過待會兒的婚禮後,他們將會是夫妻,一體而分不開的夫妻。“我相信你也對我大哥動了心,對不對?請你不要瞞我。”懇求的語氣柔得像春風撫過大地一般。
是對他動心了嗎?子夜自問著,或許有吧!但前些時候的爭執已充分破壞了這份動心。“曾經有,但將隨著這場婚禮而消失殆盡。”
有就好辦了。“你不妨仔細觀察我大哥的一舉一動,你先前的厭惡乃因你對他的不瞭解,既然你們要相守過一生,為什麼不當一對連神仙也羨慕的夫妻呢?”
這個提議誘惑著子夜略帶猶豫的心。是的,她的確是不瞭解曲爾先,那是因為沒有理由促使她去了解,但現今的情況逼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