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許三雁耐心也逐漸耗盡,起身說道,“宋長老就在這裡好好琢磨吧,我還有事,希望我回來後能得到滿意的答覆。”
宋無求狠狠咬牙,他太瞭解吳心那個人了,之前自己沒有按照他的命令列事,已然將其得罪,之所以當時沒有怪罪他,無非是有許三雁在外威脅。
一旦此事有了結論,他堂主之位恐怕不保了。
若是許三雁贏了,他肯定會下臺,吳心贏了,他也會迎來清算,不如狠下心來投誠聖子,最起碼還有一線機會保住位置。
宋無求直起身子,斟酌道,“賬目有假,上年共贏利十六萬靈石,其中四萬由吳心取走,由各長老平均分配!”
許三雁停下腳步,指著一旁的椅子,“坐下說。”
他也不急著前往內務堂對峙了,宋無求如果反水,吳心一系也就離垮臺不遠了,他身為一堂長老,所知的內幕訊息足以將吳心拉下臺。
“老朽有罪,不敢入座。”
宋無求將姿態擺的很低,完全看不出一個煉魂初階修士應有的氣概。
許三雁此刻方才展露笑顏,朝著孟珠兒說道,“愣著幹什麼,快去給宋長老沏茶,沏海花茶。”
“是,主人。”
許三雁笑著上前,拉起宋無求的手,“既然你已然棄暗投明,那麼過往之事便既往不咎了,現在就看你能否戴罪立功,若是有功,本聖子定當保你堂主之位不失!”
許三雁目光懇切,言之鑿鑿。
“聖子所言當真?”
宋無求要的就是這個承諾,他對自己的身家性命並不擔心,即便將陳年舊賬翻出來也要不了他的命,
他此來的目的就是保住堂主之位,包括吳心也是一樣,許三雁最多就擼掉他堂主的位置,無法一棒子將其打死。
無論如何,吳心也是堂堂煉魂境長老,豈能因為貪墨一些靈石就將其處死?
莫說門規不允,即便瘋道人也不會這麼做的,煉魂境才是宗門的中堅力量,
宗門外派駐守各地的長老,都是煉魂境,如三山城的商行管事。吳心等人若是事發,依照門規也是外派某地而已。
許三雁重重點頭,“殿主命我掌管赤龍山,可吳心等人一心與我作對,萬般無奈下才與之相爭,咱們都是一脈之人,我身為聖子,豈能願意內鬥?”
“宋長老如此深明大義,為了平息爭鬥甘願挺身而出,當面指正吳心,實在令人敬佩,屍血堂堂主一職不足以表彰功績,此事若成,宋長老當掌管事務堂才是!”
許三雁緊緊拉著他的手,嘴裡畫著大餅。
事務堂堪稱諸堂之首,除了殿主和聖子外,就他權力最大了。
宋無求一愣,感覺哪裡不對勁,他什麼時候說過要出面指認了?
若是由他出面指認,那豈不是得罪死了吳心等人?
他可以透露一些訊息,但萬萬不能親自出面指認啊,聖子是否誤會了什麼?
宋無求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釋一下,連忙開口道,“聖子您可能誤會了,老朽的意思是……”
許三雁接過身後孟珠兒沏好的茶水,親手放在桌面上,極為認真的聽著他講話,足以顯露出對宋無求的尊敬。
宋無求見狀,將嘴裡剩下的話嚥了回去,同時心底重重的嘆了一聲,許三雁此番作態,無疑是將他架了起來。
就好比皇帝親自為大臣端茶倒水,明顯是有事相求,你若答應,便相安無事,皆大歡喜,若是拒絕……
沒你好果子吃。
宋無求已然得罪了吳心,若是再得罪許三雁,那赤龍山上將徹底再無它他容身之所了,
只得語氣沉重道,“老朽若是出面指認,恐怕會遭到吳心等人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