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兒不敢違抗,應了聲“是”,就拿起酒壺要給白秋傷的杯子注酒。
白秋傷一揮手讓她下去,仍然注視著憐兒:“憐兒,我喜歡你替我斟的酒,嗯?”
其他幾人個由面面相覷,這等場面是誰也預料不到的,萬無憂剛要說話卻被萬世豪用眼神阻止。
憐兒左右為難地看著白秋傷,又看看雲天夢,嘟囔著:“不是我不過去,是雲哥哥不讓嘛!”
白秋傷的語氣雖很溫柔,卻又有著幾分悲哀:“憐兒,如果你想過來就能過來,是由你自己決定的。”
雲天夢撇撇唇,神色深沉:“當然,由憐兒自己決定。”
此時,兩個人的話中都明顯地帶著較勁之意,旁人俱已聽出,惟有憐兒聽不出那“弦外之音”,還以為雲哥哥隨便自己怎樣呢,欣喜地站起身,拿著酒壺向白秋傷走去
畢竟五年的朝夕相處,親密無間不是輕易抹煞掉的,在憐兒心中,白大哥的地位也是無可取代的。當然這種情感絕非男女之愛,白秋傷不知真相,憐兒卻不會分辨。
看著憐兒斟灑的動作,白秋傷眼裡盛滿柔情。
葉劍傑。南宮婉兒鬆了口氣,萬無憂卻氣炸了,只有萬世豪滿是隱憂地看向雲天夢。
推杯而起,雲天夢的神情中不見一絲波瀾,縱使心情早已大起大伏,目注憐兒,他的語氣中有決絕之意:“憐兒,原來這才是你的選擇,很好!以後你不必再跟著我了。”
抱袖一甩,轉身就要離開還夢亭。憐兒剛倒完酒,卻被雲天夢話中的冷漠和欲離去的背影所驚,心中一震,手兒一鬆,酒壺掉在桌子上。霎時。酒流了滿桌,並且順桌角而下,沾溼了坐在一旁萬無憂的衣裙。
萬無憂早就心中憤然,因為她看不慣白秋傷和雲天夢竟為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爭風吃醋,若非萬世豪在旁阻止,她早就不依了。這時,竟然被酒弄髒了她新換的羅裙,不由得火冒三丈,再也隱忍不住,猛地起身,“啪”
一聲,她甩了在旁失神而立的憐兒一巴掌。
白秋傷連忙起身,心疼地撫著憐兒的臉頰,向萬無憂怒目而視:“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萬無憂毫無愧疚之心,見白秋傷對憐兒如果關愛,更是生氣:“我打了她又怎麼樣?”
白秋傷臉色沉肅:“想不到萬姑娘竟如此蠻不講理!”
其他幾人連忙好言相勸,但憐兒卻好像忘了疼,注意力只在雲天夢身上,見他緩緩轉過頭,她眼睛一亮,不在乎臉頰的灼痛,競欣然笑了,正好對上雲天夢的目光,兩人眼神相交,憐兒是討好,雲大夢是無奈。
重新走回亭中,雲天夢直接向萬無憂而來,他的神情無喜無怒,也不知在想什麼,緩緩地,他問萬無憂:“你好像打了憐兒,是也不是?”
“是又怎樣?”萬無憂毫無所懼。
“不怎麼樣!”雲大夢笑得輕鬆,然後,他便抬起手來給了萬無憂一個重重的耳光。其他人都愣住了,他卻平靜地對著已氣得說不出話的萬無憂道:“你記住了,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還夢亭。
回過神的萬尤憂氣得正要追過去,卻被萬世豪攔了下來,語氣中有著明顯的驚惶和氣怒:“你夠了嗎?還要惹什麼事?趕快給我回房老實待著!”
萬無憂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悲憤地說:“他打了我,你竟然指責我?!”
萬世豪肅然說:“全部的經過我都看見了,現在你給我回房去!”
搖著頭,萬無憂氣得淚流滿面,轉身向客房跑去。
萬世豪向其他幾人抱拳致歉:“舍妹刁蠻,給大家添了麻煩,還望幾位大人大量,不予計較!”
葉劍傑搔搖頭,看看南宮婉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