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兒。 從小,十八般武藝我幾乎都嘗試過,最後堅持下來的只有鋼琴和舞蹈。然而媽媽強迫我學鋼琴的事蹟我已經把它當成一個反面教材講給了果果聽,果果媽媽後來和我的電話溝通中說,果果每天都很認真的練習鋼琴,我只有笑著說好。不知道是果果被我這個前科給嚇到了,還是小竹馬又給了鼓勵。
說起舞蹈才是我最痛苦的回憶,那時老爹每週都要奉命帶我去少年宮上三堂舞蹈課,當有天老媽去觀摩時,發現我居然比同班的孩子們都高出半個頭,寬出三分之一時,回家就開始愁眉不展。幾天之後就開始控制我的飲食,一直到今天老爹還把我一邊哭,一邊往嘴裡塞饅頭的慘象當成笑話來講。
媽媽聽了我的話不恥的一笑:“要不是我那個時候嚴格控制你的飲食,你現在哪來的這身材,這氣質,這個頭!”
“您是說我長的像豆芽菜一樣的身材嗎?”我咧咧嘴。 “你這個臭丫頭!” 媽媽剛揚起手,老爹端著盤子過來一把抓住了媽媽的手,“行啦,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整天嗆嗆。”
老爹一開口,媽媽立刻如小貓般溫柔一笑:“我和她逗著玩呢!” 我打個冷顫,撇了撇嘴,拿起筷子開始享受這一桌子的美食。 “丫頭,在學校學習怎麼樣?緊張嗎?”爸爸夾起一個雞翅放進我碗裡。 我還來不得及回答,媽媽便說:“能不緊張麼,你看都瘦了幾圈了,真快成了豆芽菜了!”說完又夾起一筷子紅繞肘子扔進我碗裡。我看著紅燒肘子油膩膩的樣子異常開心,心裡感嘆:還是親爹親媽好啊!
早晨陰雨濛濛,突然很想看那陰雨中的南江。
我打著傘走在江邊,看著江上偶爾飄過的遊船,曾經的我們最喜歡到江邊來玩耍。還記得我因為不敢過那江邊的小湧道,張瑜便提議抱我過去,可人雖然抱過去了,我腳上的鞋子卻掉進了江裡順流而下。
我們兩個嚇的不敢回家於是在街上游蕩,當爸爸找到我時,氣的在我的屁股上踹了幾腳,而張瑜回家之後更不用說了,一頓暴打。那年他13歲,我10歲。
我大著傘看著江水傻笑,而笑容全是因為那些有他的回憶。
“老闆,這個多少錢?”
那聲音讓我驚恐的轉頭,他站在濛濛小雨中,正朝我看過來,我們的目光相遇,彼此都一愣。
我居然在南江邊看到了曹景墨。
我站在傘下看著他,他站在雨中看著我,他就站在那裡,而我卻不知道該怎樣反應。
曹景墨向我跑過來,他步伐輕盈,卻濺起水花。
“怎麼是你?”
我看著鑽進我傘下的他,小雨打溼了頭髮,身上的t恤,牛仔褲上也留著水印。
曹景墨不說話,只是看著我笑,那笑容讓我覺得頭皮發麻,深怕他下一秒又會做什麼讓我出乎意料的事情。
“你,你笑什麼啊!”我看著他若隱若現的梨渦,心跳加速。
“遇見你真好!”他突然說。
這個雨天后來一直都掩藏在我心底最深的角落,那樣俊朗的男子,在茫茫人海中輕易認出一個最平凡的你,深沉卓然的目光與你相遇,他笑著說,遇見你真好!
“你怎麼在這裡啊!別說你是來找我的哈!”我以為自己開了一個活躍氣氛的輕鬆的玩笑,可當看著他漆黑的眼睛的依然執著的望著我時,我開始在心裡臆想,曹景墨他是為我來的。可即使這樣的想法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我也不願意承認。也許,迴避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最好的結局。
“走!”他接過傘,拉住我的手。
“去,去哪啊?”我不得不跟隨著他的腳步,朝著那個有他的方向走。
“陪我遊江啊!”
我們兩個坐在遊江的汽船上,望著江景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