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好一陣後,我說出內心的真實感受:“你……把我嚇著了。”
“沒什麼好怕的。”陳思達向我宣佈,“千秋,從現在起,你不再是一個人面對這件事了,我會陪你一起將這件事差個水落石出!”
我驚訝地問:“你不用工作嗎?”
“這個星期不用。和我預約好的一個富商臨時有事到國外去了,等於放了我一個假”
“你為什麼想要調查這件事?”
陳思達雙眼發亮,閃出興奮和期待的光芒。“這件事太讓我感興趣了,徹底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非常想知道我的諸多猜測是不是正確的;另外,作為你的朋友,我也很想幫你濃情此時,洗清你所受的委屈。”
我向他投去感謝的一瞥,隨即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陳思達是個思維清晰、做事業極具條理性的人。“首先當然是驗證我說的‘第三種可能性’是否真是如此。”
“怎麼驗證?”
他想了一下。“為了表示慎重,我們最好是青紫去拜訪那兩個作者。”
“什麼!你要我去找安玟。”我大聲叫道,“我看到她只會想撕爛她的嘴!”
陳思達考慮到了我了牴觸情緒:“那好吧,我們去找那個叫漁歌的作者。”
我有些不太情願。“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作為心理學專家,陳思達從我的態度中讀出了我的顧慮。他蹲在我勉強,對我說:“千秋,你知道弄清楚這件事對你有多重要。所以,現在不是放不下面子的時候。你必須有所行動,才能洗清委屈!難道你希望大眾一直這樣對你誤解下去嗎?”
他的話像一根尖針,直接刺到我內心深處,是我清醒地意識到我該怎麼做了。我對他點頭道:“是的,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查漁歌的住址。”
這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我現在電腦上查到了漁歌的那本《詭臉》的出版資訊,知道了是哪家出版時在跟他合作。然後,我打電話給羅敏,擺脫他幫我向那家出版社大廳漁歌的聯絡方式和住址。羅敏跟出版社的人都比較熟悉。果然,不出一會兒她就回了電話過來,告訴我漁歌的手機號和具體住址。我用筆記錄下來。
現在,我一刻也不想耽擱了。我感謝陳思達讓我重新振作起來,再次充滿了幹勁。我到衛生間去洗了個澡,簡單地化了下妝,再換上一套輕質套裝——精神面貌煥然一新。陳思達向我投來讚賞和鼓勵的目光。然後,我們倆直奔機場,前往漁歌所在的南方小城。
(12)
飛機飛行了將近三個小時,於下午五點抵達T市。出了機場,我們決定立刻前往漁歌的住所。
“先打他的手機聯絡一下吧。”陳思達說。
“出來之前我就跟他打過一次電話,但是他的手機好像欠費停機了。”
“再打一次試試”
我從皮包裡摸出手機,照羅敏給我的那個號碼打過去,但系統仍然提醒我該手機已欠費停機。我衝陳思達搖了搖頭。
“羅敏提供的這個號碼是漁歌的嗎?她不會搞錯了吧?”陳思達皺著眉頭說。
“不知道。”我說,“現在只能祈禱她提供的住址是對的。”
陳思達聳了下肩膀。“只能去碰碰運氣了。”
我們在機場附近的一家餐館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招了輛計程車。我把皮包裡那張記錄地址的字條拿出來,念給司機聽。
這趟車坐了五十多分鐘,到達目的地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下車後,我們發現置身在城市邊緣的貧民區——低矮破舊的老式樓房,髒亂、隨處堆放垃圾的狹窄街道,昏黃幽暗的路燈——這裡很明顯是社會底層的聚聚所。
陳思達皺著眉頭說:“千秋,你確定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