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你讓那小子吃了個啞巴虧!”鴻雁真人掩口笑道。
“呵呵,要不是逐花幫脅迫於他,他也不會主動加入我們浮玉宮;他敢在總目睽睽之下拉我們浮玉宮替他擋災,當我們浮玉宮是什麼?讓他吃個啞巴虧,還是便宜了他。”縛靈真人笑道。
“師兄覺得此子潛力如何?”鴻雁真人問道。
“這烈焰師兄最是權威,火眼金睛,不論相器還是相人,都是極準。”縛靈真人望向烈焰真人。
“此子經脈糾結錯落,靈氣駁雜,魂魄缺失,似於身體不合,本是凡俗濁體,奈何強要修仙,如若沒有奇遇,終生難有寸進!”
“不過此子身上似有寶光瑩瑩,說不得真有奇遇。”烈焰真人又加道。
李越若是聽到烈焰真人對自己的評價,一定嚇得跳起來。不過他此時震驚多過鬱悶。
那三真人不避耳目,在他當面討論養魂瓶秘密,仙界秘聞,雖然並未從頭到尾單獨為他講解,但其中洩露的一鱗半爪,讓李越眼界大開。還有什麼獎賞比這更為珍貴?
他們提到的七十年前的大戰與他在秀雲城城主書房看到的《梅州秘史》上記載的修士大戰重合起來。《梅州秘史》雲,修士大戰不知為何而起,不知為何而終,沒想到是因為明魔明哲晰而起,養魂瓶也牽涉其中。那明哲晰不就是那絲絹拓印的文字的留言者哲晰麼?而這些現在與自己牽連在一起。
李越不禁用手指捏了捏掛在脖子上的養魂瓶,依然小巧,依然清冷,沒想大它有這麼大魔力。
養護神魂,凝練魂種,煉就魂胎,自此生生不息,永世不湮。
若果它真如此,那養魂瓶果如玉磯仙子所言,逆天神器。難怪她為了入瓶修養,就將萬載晴空石的本體交給李越。若果它真如此,煉製這養魂瓶的人該永世不湮,那他或她現今又在哪兒?
烈焰真人也說道,數百年來,真真假假出現了許多養魂瓶。那自己脖子上的養魂瓶與明哲晰聯絡在一起,玉磯仙子也說是養魂瓶,那麼這個是真的可能性很大。如果這個是真的,那麼逐花幫得到的那個又作如何解釋?一支琉璃瓶就可以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迅速發展為與浮玉宮並列的大幫,連根據那個琉璃瓶煉製出來的複製品都那麼厲害,那逐花幫得到的養魂魄如何又是假的?
難道養魂瓶不止一個?
李越覺得疑團愈來愈多。不知不覺,李越走到一處懸崖,一塊平整丈許巨石橫挑出海面,巨石上一清麗絕俗的女子迎風翩然而立,秀髮飛揚,白衣起伏不息,李越目眩神迷,幾乎不能呼吸。
“天意冥冥,必有其理。我與李師弟初識衡水城,我送給師弟一個饅頭,再次見面卻是天門秘境,生死關頭,師弟救我一命,一飲一啄皆是緣。”
她記得,她記得!李越激動難言。
似乎知道李越要說什麼,玉觀音接著說道“師弟不必感謝,本非俗世兒女,一舉一動本是有其因由。”
她轉過頭,一縷霞光照射在她側臉上,那嫣紅面容令蒼茫暮色猛然明亮起來。她看到李越舉起手中的養魂瓶,嫣然一笑,說道:“掌門又將此瓶還回給你,看來是與你有緣。”她見李越又要說話,跳下石塊,說道:“就當作是謝師弟的救命之恩。”
說完,玉觀音踩著暮色寞然而歸。自始至終,李越未說一詞,而似乎已經交換了千言萬語,一切不用明言。李越握著養魂瓶不覺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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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愛冰坐上蔣天一的車,就覺得不太對勁。背後黃毛青年們的轟然大笑,更是讓許愛冰如坐針氈。
蔣天一雙目肅然注視前方,雙手穩穩抓著方向盤,與平日嬉皮笑臉判若兩人。
“我知道你想什麼,但這次真不是這樣。”蔣天一併未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