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處在於絕對不用擔心被人事後矯情,所以心態上的差距是相當大的。
做為內定的徒弟之一,丁笑這幾天過得賊拉愜意。終於可以到處閒逛的感覺別人是不能理解的。綠熙尚且不知道自己是祭祀接班人的最熱門人選,還在緊張兮兮地為了能否被祭祀看中收徒所糾結。當然有了坤哥的提醒,丁笑也沒多嘴。畢竟自己努力而來的事情才更有意義,再說了,如果綠熙真的不行,祭祀肯定也不會因為坤的提議而錄用。
京他阿媽對這件事很上心,就連木瓦的阿媽也很關心這件事。因為已經拴過定親結的關係,現在京已經被木瓦的阿媽當成是自家孩子了,所以兩位阿媽這兩天都是在四處打聽祭祀收徒到底要什麼標準,他們家的京和連之還差什麼條件之類的。只可惜當事人的京和連之完全對這件事沒有興趣。他們倆是更希望可以給丁笑當徒弟。學習怎麼做好吃的才是他們的宏偉目標。關鍵是這倆人的性格很相似,對討厭的人實在是提不起任何仁慈之心。如果做醫生,將來討厭的人生病自己不是也要去看?這心裡得多憋屈。所以在兩位阿媽忙活的背後,是這倆人密謀一定要考不上的決心!
在這些候選的熟悉的人裡,丁笑最看好的人是峽。一來他的身手是他們八個人裡最好的,思維敏捷,心思細膩,為人也很友善。二來峽的記性特別好,文先生說過一次的東西他都會立刻記住,而且保證做得到位。這樣的人無疑是很獨立很有思想的,而作為一個醫者,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很鎮定的心態,不能耳朵軟記性差。關鍵是一個身手好的半獸人學醫的話,首先採藥就不用隨時都帶雄性這麼麻煩了。
至於自己,丁笑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就算沒合格,蹭課這種事自己也是幹得出來的。嘿嘿。
“考試”這種事在獸世,一般都是存在於狩獵學習當中的。而這種測試的唯一途徑就是親手獵取獵物。人們都以為祭祀的收徒條件怎麼也得是懂得一點兒草藥什麼的人,但結果並非如此。祭祀只是針對每一個人都問了不同的問題,雖然其中有讓他們用極短的時間記幾味草藥,但對這一條的要求並不高。反倒是有幾個比較“血腥”的測試內容。
縫獸皮對丁笑來說簡單輕鬆,但縫一隻活的動物身上被割開的皮,這就有極大難度了。
血腥味兒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動物疼痛時的叫聲,這種感覺直讓人頭皮發麻。巴掌長短的傷口丁笑縫了好半天。他一邊縫一邊覺得這麼下手這實在是殘忍了一點兒,還不如直接弄死了少遭罪呢。不過看這隻羊的模樣,應該也沒有大事,就是被雄性割傷了大腿的皮毛,精心養的話,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用衣服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丁笑把骨針放到一邊的石頭盤子裡。“邊上的毛其實應該先剃掉比較好吧?”雖然這是馬後炮了。
祭祀點頭:“你不是縫得最快的,也不是縫得最細緻的,但卻是唯一考慮到這個問題的。你還很在意這隻羊是不是會疼。”
丁笑咧嘴:“它也是活物啊,弄死就遭那麼一下子罪,這是扎一針就疼一陣子。而且這還是隻小母羊,長大了還能下崽產奶呢。”
祭祀樂了:“那你就把它牽回去好好養著吧。反正也是你們家坤抓的。”
丁笑囧了:“所有獵物都是我們自己拿的?”
祭祀聳肩:“不然呢?”
丁笑黑線:“有道理。那接下來還有啥其他的問題要問沒?”
祭祀搖頭:“沒了。草藥這方面你知道得很多,記性也不差。只要你樂意做醫生,我肯定會教你。”
丁笑笑道:“其實我不想做醫生,我只是想學習醫術,知道怎麼把草藥配成藥方。嘿嘿,我就是為了以後能跟坤在遊歷的時候派上用場。當然等我們年級大了不樂意到處逛了,還是會在村子裡幫忙治病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