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這些人都坐了下去,呼疼聲不絕於耳。
漸漸的,這些呼疼聲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看著右邊那個依舊紋絲不動的陣列。
太陽照在陣列上,那些鄉兵的臉上,汗水大滴大滴的滴落。
這便是強兵嗎?
武人學生們不禁肅然起敬,那些底氣蕩然無存。
一個時辰後,沈安點點頭,黃春喊道:「收了。」
陣列動了起來,鄉兵們開始活動身體,看著依舊是有條不紊。
「下面就是收拾那些讀書人。」
沈安一臉的惡趣味,走到了前方,說道:「進了武學,學兵法只是其一,武學會教授你等許多學識,天文地理無所不包,但唯一不教的就是文章詩詞……」
武人學生們顯得比較興奮,特別是在聽到天文地理無所不包時,那種來對了地方的喜悅連趙曙都感受到了。
「有人說某是來學兵法的,天文地理學了做什麼?那麼某要告訴這些人,為將者,天文地理必須得精通,否則當你率領麾下迷路時,你將找不到方向……可誰知道有多種法子可以判定你目前的方向?誰知道?」
沈安笑著問道。
無人回應。
但所有人都很有興趣知道這個答案。
「其一是太陽,這個不少人都知道,太陽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這是最簡單的方向判定。可若是沒太陽呢?比如說夜晚,那麼我們還能利用星宿來指明方位,北極星、啟明星……」
一個學生舉手,沈安點頭,他就問道:「沈龍圖,若是陰天呢?」
「哈哈哈哈!」
學生們,包括趙曙都笑了起來,很是歡樂。
陳忠珩看了邊上一眼,「官家,那些鄉兵都沒笑。」
趙曙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不錯,看到了鄉兵們的不屑之色。
「這和沈安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不屑,頭疼!」
陳忠珩低聲道:「官家,怕是他們都懂這些。」
「這個問題提的好。」沈安讚許了一下,然後說道:「某正想說到這個,你可以弄斷一根樹木,看茬口的年輪……年輪都還不知道吧?就是木頭茬口一圈圈的那些東西。靠近南邊的年輪之間間隙大,而靠近北邊的間隙小,一目瞭然。
還有,空地上的單獨一棵樹,朝南的一邊枝葉繁茂,而朝北的一面卻差了許多。樹皮朝南的比較滑溜,朝北的比較粗糙……」
沈安說了一溜辨別方向的法子,學生們顯然都懵了。
沈安笑道:「這裡有樹木,你等只管去看。」
學生們馬上作鳥獸散。
稍後再回來時,那些學生們明顯的服帖了。
「這是真本事,讓你等一生都受用不盡的本事。進了武學,武人都要從頭學起,別想著某殺敵無數,怎地在你這個破武學還得從頭學?某都能教人了!」
那些學生不禁大笑了起來。
沈安卻沒笑,「有這等想法的站出來,邙山軍的鄉兵在此,不管是比試什麼,只管上。」
沒人出來,沈安笑道:「文試也行,天文地理這些都是為將者必學的,哪位大才覺著自己讀書有成的,可以出來和這些鄉兵比比。贏了重賞!」
說到重賞就有人出來了。
沈安微笑著退後。
「某想比試箭術。」
嚴寶玉出列。
學生敗!
「某想請教拳腳。」
鄉兵出列。
學生敗!
「某想請教文章!」
「打!」
學生被暴打一頓。
「某想請教……」
半個時辰後,沈安站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