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基本上已經抱著一種「隨你去」的心態了。
過了片刻,老闆娘走出來端上了一杯熱牛奶放在了傅瑤面前,態度很親切地告訴她不夠還有。
她這才知道原來剛才謝琛要的這杯牛奶是給她的,心裡一暖,頓時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謝了啊。」
她這一開口,一直靜靜看著她的謝琛也說話了:「一邊道謝一邊闖禍,這就是你的迴圈?」
傅瑤摸了摸鼻子,聲音有點兒小:「我沒闖禍,就是逢場作戲而已。」
「逢場作戲?」謝琛輕笑一聲,「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詭異。」
被無情嘲諷,她臉上突然發起燙來,不高興了:「我演技在你眼裡過不了關,又不代表忽悠不了別人,方凱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我不過利用一下石浩而已。」
她這麼一說,謝琛立刻皺起了眉,聲音又淡了一些:「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在利用石浩刺激方凱,而我不識相地妨礙了你?」
傅瑤被他這種淡漠深邃的眼神凝著,只覺很不自在:「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哎,我就實話跟你說吧,我只是想接近方凱去拿遺囑而已。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什麼有損於公司和自己的事。」
「你不認為你這是在多管閒事嗎?」謝琛說,「你這種性格就是最大的損害,我不希望下一次是警察局打電話來說你因為盜竊所以被抓了。」
傅瑤辯解:「我就是因為不能直接去偷,所以才要接近他啊。」
「這是重點嗎?」謝琛聲音陡然一沉,「程沐陽,你這種缺心眼兒,被人坑簡直是天經地義!」
傅瑤本來也覺得自己對現在酒量的估計失誤是自己的錯,但謝琛這種態度,卻讓她也莫名地上火。
「你懂什麼?!」她沖他喊了一聲,胸腔裡熱氣瞬間翻湧起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沒有一個人明白!但是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麼!方凱那個混蛋,他和李思青有一腿,你知道嗎?他早就出軌了!當初那樁潛規則的髒水潑出來之後,他從始至終沒有站出來保護過她,而是拿著離婚協議書回來找她簽字,還動手打了她你知道嗎?這種人,他憑什麼裝世紀情聖?有什麼資格得到她辛辛苦苦掙來的一切?!」
這一番話說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爭氣地掉了眼淚,但她不肯示弱地直直瞪著謝琛,抬手用力抹了兩把臉。
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傅瑤賭著氣又說了句:「又不是你的錢,你當然不在乎。」
謝琛看她這把他不當回事的樣子,倒好像是覺得自己管她太寬。
他默了默,拿出手機給文若玲撥了個電話過去,電話一接通,他就按了擴音。
「文總,我幫程沐陽出的那筆解約金,張總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他說這句話,眼睛卻看著坐在對面的傅瑤。
見她如他所料的臉上浮現出詫異的神色,隨即又由詫異轉向了震驚。他微微笑了笑。
「是啊,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了?」電話那頭的文若玲有些莫名其妙。
「嗯,那就這樣,掛了。」
說完這句話,他乾淨利落地掛了電話,然後復又看向她,淡淡笑道:「程小姐,現在你覺得是不是應該對我有那麼一點點負責的義務?」
傅瑤愣怔了好一會兒。
「你,」要不是用手掐大腿會痛,她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你為什麼要……」
「你說呢?」謝琛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在椅背上看著她。
傅瑤艱難地想了片刻,末了,放棄了:「不知道才問你啊,總不能是因為你對我有意思吧。」
她隨口說了這麼一句,他卻接道:「我為什麼不能對你有意思?」
傅瑤驀地愣住了,臉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