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用臉蹭了蹭封景的喉結,鼻音糯糯、細聲細氣道:“老公,怎麼還不抱我去睡午覺呀?”
聽到這聲“老公”,霍斯言神色驟冷。
他像看穿罪犯罪行的法官,目光近乎殘酷直冷,如炬地掃視幾個“罪犯”。
齊煜明等人冷汗直流。
封景和封洋看到霍斯言,神色更是怪異,他們的身份尷尬……
霍斯言手臂上的傷,還是他們弄出來的。
在霍斯言直勾勾的、如同被搶了妻子的震怒視線下,封景硬著頭皮道:“現在抱你去。”
他又壓低聲音道,“家裡來了客人,老婆,等會你先自己睡好不好?”
“等老公忙完……再來陪你睡午覺。”
……
霍斯言身邊跟了司瀛。
司瀛不是蠢蛋,聽見虞藻喊別的男人“老公”時,胸腔湧起一股憤怒的浪潮。
這群不要臉的賤男人。
居然還不止一個。
客廳內一片死寂。
他們如同開圓桌會議般,環形而坐,每個人神色各異,唯有主位上的霍斯言面色沉冷。
儘管手臂有傷,他看起來依然氣場強勢。
“噠”。
水杯落在茶几上的聲音。
霍斯言淡淡道:“在陳遲意外身亡的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做什麼?像現在這樣,當陳遲的替身嗎。”
司瀛痛罵:“太不要臉了你們。”
坐在霍斯言對面的薄寒,忽的笑了笑。
他坐姿隨意地靠在沙發背:“霍總,這話有點不妥吧?什麼叫替身。”
“我們只是心疼小藻。他年紀輕輕沒了老公,我們共住一個屋簷下,怎麼忍心看他每日以淚洗面?”
“身為室友,我們只是想關愛他一下。沒別的想法。”
齊煜明統一戰線:“薄寒說的對。小藻哥哥是陳哥最重要的人,陳哥生前待我們如親兄弟,他走了,我們也得讓他安心。”
“就算是替身又怎麼樣?陳哥品行正直、為人老實,能成為陳哥的替身、陪小藻哥哥,那是我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會明白我們的苦衷的。”
臺詞都被他們說完了,封景和封洋不語。
他們儘量減低自己存在感,生怕被霍斯言發現,他們便是當日珠寶展覽上鬧事的通緝犯。
司瀛起身就罵:“你們真他媽的不要臉,還明白你們的苦衷?我看你們早就對虞藻有意思了吧?現在陳遲走了,你們迫不及待上位,一個個小二小四五六翻了天,仗著虞藻眼睛看不見,居然還直接冒充起他的老公。”
“人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夠了,司瀛。”
霍斯言不愧是有涵養的總裁,掌管偌大的集團,沒點氣度的確做不到。
銳利且不失鋒芒的目光落在前方心虛的男人們身上,“請停止這場可笑的鬧劇。如果陳遲在天之靈,知道你們這樣對待他的遺孀,他一定死不瞑目。”
薄寒用舌尖頂了頂齒關。
他嗤的一下笑了:“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說話?陳遲在你的場子上遇害,現在你連兇手都找不到。陳遲無辜慘死,兇手逍遙法外,最無辜的還是小藻,年紀輕輕沒了老公,半夜沒人幫他暖被窩、抱他上廁所。他眼睛還看不見,你讓他怎麼辦?”
“最不該說這種話的人,是你。”
司瀛剛要破口大罵,身側的霍斯言道:“你說的對。”
司瀛驚詫扭頭。
“我很歉疚。其實我早就知道小藻和陳遲之間的關係,陳遲是個好員工、好伴侶,可因為展覽會場的失誤,陳遲他無辜遇害……小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