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無比。
隨著肩膀哆嗦,小幅度抖了抖。
虞藻急忙將外套攏好,神色不再是方才的怯生生,而是惡狠狠地瞪了回去:“看什麼看”
“我沒看……”金髮男人解釋。但他底氣不足,於是微微偏頭,露出愈發紅燙的耳根。
除第一眼之後,金髮男人儘量避免去看,脫外套的過程小心翼翼,往對方身上套時更是小心,生怕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頭頂冒著熱騰騰的白氣,虞藻尷尬得說不出話。
其實他也知道,金髮男人在好心提醒他,但、但……
他怎麼被看到了這個
虞藻要面子得很,他不想讓對方察覺到異態,手指哆嗦地講衣服攏緊。
他骨架纖細,大一號的外套罩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形擋了個嚴嚴實實,連裙襬都瞧不見了。
鬱悶極了。
怎麼他遇到的男人都這麼高呢?
“你房間號哪個?”
金髮男人表情一僵,隨後耳根更紅了。知曉對方誤會,虞藻正著臉色解釋,“我等會換好衣服,把外套還你。”
“不用還——”金髮男人突然不說話了。
也不對。如果不還外套,他們之後也許沒有見面的機會。
金髮男人思索片刻,“你是附近的大學生嗎?”
似被踩著尾巴,虞藻炸毛般兇道:“關你什麼事”
“我是京體大的大一在校生,我會參加週三的籃球聯賽,比賽地點在京大。”
金髮男人遞出一張門票,金色的額髮隨著彎腰微微晃盪。他輕聲問,“你願意來看嗎?”
“如果你願意,可以在那天還我外套。”
金髮男人看著虞藻的臉,耳廓更紅更燙。他又輕聲說,“不還也沒關係。”
虞藻收過門票,眉尖微蹙。
門票?景野可沒跟他說過,籃球比賽還需要門票。
他不太高興地撇了撇唇。
景野怎麼回事?讓他來看,結果不給他門票。萬一他真來了,卻因沒有門票被拒之門外,那豈不是白跑一趟?
虞藻先收下了。
他冷著張粉白臉蛋,下巴尖微抬、語氣驕矜道:“看我到時候有沒有時間吧,我很忙的。”
“我回房間了。”
“嗯,再見。”
虞藻走得快,沒聽到這句道別。
金髮男大獨自一人在原地,他個子很高,生了張攻擊性極強的臉,因眼皮薄,看人時有一種天然的強勢。
他剛訓練完畢、洗過澡,運動帶來的體溫攀升早已回落,這一刻再次高高升起。
渾身血液處在亢奮狀態,他的心跳很快。
人已經離開很久,他卻久久靠在原地,失神地望著自己的手指。對方面板軟滑細膩,靠近他時,他能聞到一股格外甜膩的軟香。
手指抬高、湊近鼻下,他低頭,剋制地嗅了嗅。
果然是香的。
金髮男大神色懊悔,剛剛忘了要聯絡方式。
又忍不住覆盤。剛剛的所有行為都不合格,簡直糟糕透頂。
對話不自然,表情管理也不好,像個蠢貨一樣,除了被迷得團團轉,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但,真的好漂亮。
金髮男大靠在牆壁上,高大身形在地面落下一道陰影。他再次抬手嗅手指時,另一邊走來一個金髮男人。
天花板燈光自上而下照落,照清兩張幾乎一樣的面龐。同樣的金髮,同樣的臉,與幾乎沒有差別的身材。
往那兒一站,二人像1:1復刻而成。
“哥。”
“嗯?”
“他好香。”靠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