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秀麗的臉蛋,因側躺的舉動而微微變形,嘴唇自然分開,唇角似乎還在往外淌著透明水漬。
而他那不苟言笑、素日冷麵的二哥,正仰著面、一臉痴迷,唇齒間反覆叼著。
像狗一樣,吃得滋滋作響。
想謀朝篡位的小世子(十六)
清晨,虞藻迷迷瞪瞪醒來。
身上小衣不翼而飛,而他正夾在兄長之間,一臉迷茫。
裴雪重的長臂摟過他的腰身,裴忌的手臂則穿過腋下,橫在他的胸口。
因兩面夾擊,虞藻被擠得喘不過氣,於是努力扒開兄長的手。
好不容易將胸口的手臂挪開許些,身側的裴忌驀地睜開眼,灼熱的體溫伴隨密不透風的擁抱,再度緊挨上來。
另一邊,裴雪重也醒了,他們不愧是親兄弟,當下竟重複同樣的舉動。
“醒了?”他們問。
虞藻睡意猶存,慢一拍地點了點腦袋:“醒了,但還是有點困。”
裴雪重輕拍掌下腰身:“那便多睡一會。城西那邊,我已命人拉了帳子,你若玩乏了,可以進去好好休息。”
聽兄長言語,一切已佈置妥當,虞藻對即將到來的遊園愈發期待。
睡意頃刻消散,他努力睜大眼睛說:“我不困啦。”
知曉虞藻忙著與同袍遊園,裴雪重兄弟倆起床幫他更衣。
穿衣穿到一半,虞藻忽的小聲吸了一口涼氣。
以為是把他弄疼了的裴忌,馬上低頭道:“怎麼了?”
虞藻訥訥道:“有點奇怪……”
說不上是酸還是痛,似乎還摻雜一些癢,總之,感覺十分奇怪。
虞藻一低頭,神色微怔。
記憶中的圓粉變得嫣紅,四周暈開一團,模糊了界限。
他不自覺伸手摁了摁,又禁不住輕輕抽了口氣。
原來破皮了,怪不得被衣料磨一下都不舒服。
可是怎麼會破皮呢?
虞藻正怪異,裴雪重望著他的指尖,纖白手指襯得那抹色彩愈發紅豔,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蠱惑意味。
“摸什麼?”裴雪重的聲線帶著清晨特有的啞意,“不舒服嗎?需不需要讓哥哥幫你看看。”
“不用”虞藻趕忙阻攔,掌心推著兩位兄長即將壓下的頭,支支吾吾,“我、我可能被蟲子咬了……”
“痛嗎?”
虞藻搖搖頭:“不痛。”
“癢?不舒服?”
虞藻點點腦袋,這個有一點。
他又試探地揪揪裴雪重的頭髮,“哥哥,裡衣蹭得我不舒服。”
原本大約只有拇指蓋大小的圓粉,如今暈成銅錢大小,微微浮著紅腫。
“那怎麼辦呢?小乖,裡衣還是要穿的。”
裴雪重反扣住虞藻的手腕,放在小腹周圍,不輕不重地揉了揉。
他沉思許久,才勉強想出一個法子,“又或者,我差人去取肚兜來。肚兜貼身貼膚,衣料更加柔軟輕薄,應當不會再磨著你。”
肚兜?
虞藻緩緩睜大眼睛,他怎麼能穿肚兜呢?
若是等會遊園時,被發現他穿了肚兜,同袍指不定怎麼笑話他。
虞藻忙搖搖腦袋:“那、那還是算了吧……”
……
城西有一塊自然風景秀麗的山林,這裡也是文人墨客常來遊園的風水寶地。
一旁有搭建好的亭子,場地寬闊,小巧流水,樹蔭下拉了一個巨大的帳子。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