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的人一定要夠穩,搖著晃著他的、太瘦的他不坐,嫌硌屁股,沒有遊戲體驗感。
盛天洋為了能讓虞藻騎他,那段時間可勁兒地吃飯,就是為了多長些肉。
可虞藻還是不肯多看他一眼。
盛天洋氣得牙癢癢,他咬著根菸,去摸口袋裡的打火機。
打火機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掌心間拋著,他故作不經意道:“買腳踏車幹什麼?怎麼,你要娶媳婦兒了啊?”
在這個時候,很多人迎親時,都會選擇用腳踏車,就算沒有腳踏車,男方也會想方設法借幾輛。
可以這麼說,腳踏車算是年輕人結婚的必備大件之一。
聞聲,紀琛的表情不太自在,有一種初為人夫的靦腆:“嗯。”
“咔噠”一聲。
盛天洋沒接住打火機,火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紀琛把要求說完了,又說:“麻煩你了。”
他還有事,得先離開。
所以紀琛沒有看到,那張英俊到有些脾氣的面龐正處在極度扭曲的狀態。
盛天洋完全控制不住表情,尼古丁還沒有過肺,他便覺著胸腔悶堵得慌。
紀琛居然點頭了?點頭了?
虞藻是不是個傻的?剛回村,就急著和紀琛結婚?他才多大年紀?
紀琛就那麼好嗎?
不是,他們都是男人,怎麼結婚啊?
盛天洋又露出迷茫糾結的表情,他越想越心煩,越想越煩躁,他猛地抓了抓頭髮。
腦海不斷回放虞藻和紀琛親嘴兒的畫面,他糾結又熱血。
虞藻的臉蛋很小,似乎還沒有他的巴掌大,被掐住臉時,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別提多漂亮了。
一身皮肉不知道怎麼養的,又白又嫩,稍微掐一下都能留下印子。
那嘴巴更是絕了,怎麼就這麼小、這麼嫩?跟團水靈靈的草莓果凍一樣,讓人看了就想嗦一口裡面的甜水。
比小時候還要漂亮水靈。
難怪紀琛那面癱臉都忍不住。
這誰能忍得住?
一想到他們要結婚,一想到虞藻以後能被紀琛合法地抱著親,盛天洋就渾身不舒坦。
在那棟小洋樓裡,虞藻要給別人當媳婦兒了。
不行,他不能什麼都不做。
盛天洋騰的一下起身,他出門看了眼,紀琛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不是回家的方向。
那說明,現在只有虞藻一個人在家。
盛天洋想也不想,他回屋子裡捯飭了下發型,換了身時髦的新衣裳、新鞋子,洗了把臉,颳了下胡茬。
在鏡子中左右打量自己過後,才抄過皮衣外套,往紀琛家走去。
……虞藻在院子裡啃西瓜,他翻著石桌上的小人書。
看兩眼、啃一口西瓜,桌上還有昨天買的零食。
小日子別提多滋潤了。
忽的,虞藻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
有些剋制的敲門聲。
虞藻還以為是紀琛回來了,他放下小人書,用帕子把手指擦乾淨,才慢吞吞起身,小跑到門口。
門開到一半,門外是完全陌生的面龐。
眼前的男人個子很高、體格龐大,手臂線條臌脹流暢,臂彎掛著一件皮質外套。順著門縫望來的視線冷峻又強勢,像一把鋒利的刃。
虞藻被看得頭皮發麻。
他像一隻被猛獸盯上的小動物,登時拉響警報訊號。他迅速將門合上,只露出一條縫兒。
水汪汪的眼睛,隔著門縫,傳遞出警惕的資訊:“你是誰?”
盛天洋沉下臉,虞藻果然不記得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