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呢。
哪怕就算老定國公仙去,有夏墨弛在,定國公府百年內也垮不了。
要真說起來,那些人怕是巴不得有這種富貴閒散命。
起碼歲妤挺想的。
垂眸沉思片刻,歲妤不大確定地將視線落在夏彥的兩撇鬍子上,“或者先從外貌著手?”
這話算起來也是有根據的。
定國公世子夫人既然如夏彥所說崇拜她,不外乎才能和外貌。
才能暫時無法速成,但外貌能啊。
夏彥眼珠子往下看,“剃掉啊?”
歲妤瞭然,那看來他自己是知曉夫人不大喜歡他這副裝扮的。
“這就要看夏大人自己的喜好了。”
正說著,三聲鞭響破空而起,已然是到了上朝時間了。
夏彥邊往對面自己的位置走,邊同歲妤約定,“今日戲樓我請客,下值了歲大人同我一道去看戲吧。”
歲妤抬步往內走,幅度輕微地點了點頭。
宣武帝坐於上首龍椅,看著今日有些安靜平和的朝堂氛圍,總覺得有點不大習慣。
日復一日的吵著吵著,有一日不曾聽見,好像還有點想念。
年紀大了,也確實愛聽點兒新鮮話。
權當助眠。
自從歲聿去了寧廣之後,底下這群臣子辯論起來都沒那麼有理有據了,音色也不如歲愛卿好聽,同他一樣,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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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照樣沒吵起來,一軲轆車輪廢話繞了一圈,便可有可無地下朝。
臨走時,宣武帝叫歲妤留下。
花白的眉毛皺了皺,宣武帝讚許的目光看向下面最讓自己滿意的那個臣子,“歲愛卿,這次開海格外順暢,你居功至偉啊。”
歲妤俯身,“謝陛下讚許。”
“你這回有功,朕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賞你,不如你自己提,朕都特准你可好?”
單獨留下歲聿也是怕這年輕人臉皮薄,不好意思求些什麼。
歲妤眉間隱秘一擰,“臣無甚想要的東西。”
宣武帝不信,他年輕時可是什麼都想要來著,不然也不至於到了三十歲熬走父皇了還要堅持改革。
年輕人野心勃勃是好事,偏偏這最受他信任的歲首輔,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樣,似乎什麼利誘都不能叫他折腰。
越是這樣,他便越想多給些什麼。
殿中只餘親近信任之人,宣武帝也沒什麼形象包袱,大喇喇坐著,冷不丁開口:“朕給愛卿賜個婚?”
歲妤倒吸一口冷氣,徑自跪下,“臣一心只為大雍朝堂,現下並無此心。”
您老還是專注自己後宮吧,別亂點鴛鴦譜,她這女扮男裝的身份,別到時候還徒生是非。
宣武帝嘆口氣,看著底下丰神俊朗的愛卿,“起身吧,總是跪什麼,年紀輕輕膝蓋不要了?”
歲妤起身,“微臣年紀輕。”
大監有些憋不住笑,聖上果然是越老越像年少的時候,有歲大人同他多閒扯兩句,也是好事。
這滿朝上下,或者說全大雍,恐怕也就歲大人能用這般閒散的語氣同聖上聊天。
便連皇子
不能想不能想,想多了叫人頭疼喲。
半晌,終於從大殿出來的歲妤衣襟裡塞著塊宣武帝賜下的金牌,神色淡然。
她當然知道這塊金牌是何用意。
雖說暗自揣度立太子是為不臣之心,但到底作為天子近臣,歲妤還是能揣度出些許宣武帝的想法的。
大皇子佔據嫡長名分,偏偏仁厚之心有餘,殺伐之氣不足。
他鎮不住這